蘇葵這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以孟知安的身手,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他,那麼,只剩一種可能,刺殺他,是別有預謀。
當下,蘇葵更決定了去親自看一眼。
孟知安不是男主,在世界劇情裡的的內容只是寥寥幾筆,那是池盞的前未婚夫。所以,他沒有所謂的男女主光環,他遇到危險,是真的會死。
十七得知蘇葵要出宮,嚇得心臟都要炸裂了。
出宮?!
若是蘇葵出了任何問題,他們如何對得起主子的栽培?
然而,在十七的好說歹說下,蘇葵一意孤行,執意出宮,誰也管不住-
又是一天深夜。
將軍府下籠罩在一層陰霾之,連燈火,似乎都因此蒙了塵埃。
病牀靜靜躺着一個男人,呼吸微弱,胸前靠近心口的位置,不斷有血液涌出。染紅了白色的繃帶,看去觸目驚心。
“吱嘎——”
門開了,牀的人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子動了動,彷彿在用盡全力想睜開眼,卻最終,無法實現。
從門外緩緩走進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人影,頭罩着兜帽,全身都裹在黑色裡,叫人看不出長相。但依稀可從纖細的身影分辨,來着,是個女人。
十七最終還是沒有扭過蘇葵,事實,她根本左右不了她的任何決定。
現在,十七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好像沒有明白。
“主子,奴婢在外頭等您。”十七輕聲說道。
兜帽下,蘇葵微微頷首,房門在她身後輕輕關。
於是,房間裡,便只剩下了牀重傷的孟知安,和站在門口的蘇葵。
摘下兜帽,她緩緩在房內掃視一週,臥室裝飾簡單,最普通的裝飾,絲毫看不出是個將軍居住的地方。而能看出她身份的,也只有牆壁,掛着的那一把把形狀不一的長刀、劍、匕首了。
看完這些,也只需要幾息時間。
收回視線,最終將目光落在牀的男人身。
孟知安的大腦其實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狀態,有時清醒,有時混沌。大多數時候,還是昏睡居多,而昏睡的時間,也隨着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而逐漸增加。
直到現在,已經鮮少有清醒的時候。
甚至將軍府裡,已經暗暗在準備後事了。即便不甘,又有何用?
誰也不會想到,十六歲便戰場殺敵,以一敵百,被百姓稱之爲戰神的男人,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刺殺,最終結局,會如此簡單。
在更多人心,戰神孟知安即便是死,那也必須是死在戰場。
而不是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在將軍府的牀,苟延殘喘,吊着最後一口氣,不肯嚥下。
他有多不甘心,蘇葵能看出來。
眼神閃了閃,她緩步走近。
夢裡,孟知安彷彿嗅到了清淡的茶香氣息,那是他午夜夢迴時,不斷縈繞在心頭的氣味,無熟悉。
指尖微動,在一張巨大的裡,孟知安拼命掙扎,想逃脫這場噩夢,睜開眼睛,去看她,將她的模子,刻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