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到耳朵裡後,便覺得,四處都是冷颼颼的風,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地裡偷窺似得。 這也讓洪德盛絲毫不想待在這裡了,揚聲命令隨身的太監立馬去開門,他一刻也不想留了。
這女人是瘋子,他沒必要跟一個瘋子置氣!
然蘇葵卻拍了拍他的肩膀,靠近他,如水鬼似得,嚇了洪德盛一跳,“總管,您還是乖乖待着較好,至於我接下來要做的事,還請您,不要介意吶。”
說完,她眉眼如花的垂眸,眼神落在小太監身。
輕聲道:“小太監,你方纔說什麼?要不要再說一句?”
小太監這會子已經快被嚇破膽了,沒想到連洪總管都被這女人鎮壓了,真是邪性。他眼裡盛滿了恐慌,抖着嘴脣瘋狂搖頭,“不說了不說了,娘娘,是奴才的錯,奴才說錯話了,您饒過奴才一次吧!”
蘇葵歪頭,“真不說?”
“不說,絕對不說了,是奴才嘴賤。”
“那好吧,真是可惜了,”蘇葵攤手,淺色的脣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既然不說,那麼以後,你也不用說了呢。”
話音落,忽然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天空,驚得院子內杏樹的飛鳥受驚,抖了抖翅膀,撲棱着飛走了。
天空,越發沉了-
御書房,高殿之。
“你說什麼?!”
拓跋軒猛地從座位驚坐而起,眼神驚異不定的望向跪在殿下的洪德盛,沉聲詢問道。
洪德盛一臉蒼白,他身的醬紅色總管服染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讓布料變成了更深的褐色。
他只要回想起在冷宮長歡院時的畫面,便忍不住脊背發寒。女子詭譎的笑,幽森的話,還有狠辣的手段,無一不讓他覺得,女子,一定是被冷宮裡的髒東西附了體。
但拓跋軒問起,他不得不開口將發生的一切事情,事無鉅細的說了出來。自然,也把自己說的那些暗含威脅的話隱去。
拓跋軒卻十分懷疑。
“你可是,說真的?”拓跋軒眉頭緊蹙,手指不住的敲着桌子。
洪德盛重重磕了一個響頭,腦袋撞在御書房地的金磚,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老奴,不敢有半句隱瞞啊!望皇明察!”
到底是自小便跟在自己身邊的奴才,拓跋軒皺眉,揮揮手,“你先回去修養吧,今日,讓你受驚了,取了朕的牌子,叫太醫過來看看吧。”
這便是,不怪罪他了,洪德盛鬆了一口氣,再次磕頭,“謝皇恩典,老奴告退!”
說罷,跪在地退了幾步,這才悄無聲息的起身出去了。
此時,御書房裡,也剩了拓跋軒一人。
腦海裡不由的浮現那個月圓之夜,他去過的長歡院。青衣女子躺在杏樹下,悠悠然的赤腳乘涼,瀟灑隨意的模樣。無論如何,也無法跟洪德盛所說的那個狠厲詭譎的人聯繫。
還是說,真的有髒東西?
當然,此念頭一出,被拓跋軒否決了。他坐到如今這個位子,手沾染的人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