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這一刻起,他的形象,在兩人心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
主子再可怕,也有人能制住他。從今兒起,討好蘇葵,是他們首要做的大事兒!
“阿盞阿盞……”
孟知安繼續道。
蘇葵頭痛,怎麼越相處越覺得變味兒了,她甚至懷疑,那個掐着她脖子,威脅她不準出聲喊叫的男人,真的存在嗎?
那個眼睛都不眨一下,說若是她敢揭發他,先弄死她的男人。
身後這個二貨是誰?
人設崩了吧?
腦仁直跳,蘇葵忍無可忍的猛地轉身,咬着牙幾乎失去理智,“孟知安,你怎麼這麼沒皮沒臉?”
阿盞?他們有這麼熟了嗎?還一副撒嬌的語氣,看一眼他那副大塊頭,便分分鐘齣戲了好嗎?
孟知安面色一喜,“阿盞阿盞,你終於肯跟我說話啦!”他像是被禮物砸的小孩子似得,一把抓住蘇葵的手,拿着往自己臉打,“我說錯話了,我混賬,阿盞,你打我吧,是別不理我。”
一邊打他還一邊道:“你不知我後半夜收到消息,知道皇帝來了長歡院,有多不舒服。若不是理智在,現在你聽到的消息,大概是皇帝遇刺,身死御書房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心,阿盞,你方纔說的話我仔細想過了,現在,我想告訴你,”他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眼神光明磊落,“是,我喜歡你了,一點也不莫名其妙,好像冥冥註定我會遇見你,再然後,喜歡你一樣。”
說到這兒,他有些悶悶,“其實你本是我未婚妻的,是那狗皇帝橫刀奪愛,格老子的,我早晚——”
“嗯?”蘇葵一揚眉,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一斜眼,孟知安便慫了。
“咳,阿盞,總而言之,說那麼多,只是想告訴你,我孟知安心悅你,你莫要衝動,等我可好?”
“我知道當初池家出事,我沒有幫你們,是我的錯。你可以怪我,甚至打我罵我,但不要疏遠我,可好?”事實,他當初對池盞根本沒有感情,人也遠在邊關。等他得到消息,基本已經塵埃落定了。
死人,自然無法起死回生。
十六十七蹲在屋子嘴巴可以塞雞蛋了,目睹了一場主子如傻狗附體,可憐巴巴的搖着尾巴圍着蘇葵轉,再然後,居然抓起她的手,玩起了自殘。
至於現在?
大抵算是深情告白吧,今兒真是長見識了。
樹下。
蘇葵靜靜聽完,沉默了半晌,在孟知安期待的眼神下,啓脣,“你還想抓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這人的皮肉不知道什麼做的,硬的像鐵。打了幾下,見她沒有拒絕,竟然得寸進尺的將她的手攥在掌心把玩起來,粗糙的老繭摩挲着她手的皮膚,帶來一陣微刺的感覺。
“啊……我忘了……”
孟知安連忙鬆開,雙手規矩的垂在身側,只是手心,似乎還帶着那種柔軟瑩潤的觸覺,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蘇葵已經無力吐槽,這人一到說情話時,便無師自通。到其他時候,便開始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