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斯年這次可以說是被她大膽的話驚得成了一座雕塑,嘴角直抽,頭頂並不算熱辣的陽光,卻熱烈的,彷彿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
這個女孩怎麼能這麼膽大,不過還是個初的年紀,居然能——
沐斯年自認說不過她,牙尖嘴利,沐斯年一度以爲,對方是靠嘴巴成了楓然初的一枚小霸王的,而不是她那爆發力極大的拳頭。
當然,作爲一個被保護的如同國家一級動物似得沐斯年,自然無法見證小霸王打人的畫面。
既然說不過,沐斯年抿了抿脣,當做沒聽到。
“讓開,我要去課了。”
“咦?我又擋着你,你要走走好啦~”蘇葵眨眨眼,無辜的道。
沐斯年:“……”
所以,關掉他輪椅的自動行駛系統,並且手動推着他往前走的,難道不是她?
反正好像無論怎麼說,對方都有一大堆長篇大論等着反駁,沐斯年也學乖了,本不善言辭,被她的話堵得一度無言以對。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像是無賴!”沐斯年吐槽。
“原來你知道我是無賴啊,”蘇葵推着他走出林**,兩人磨蹭的功夫,學校早課都下了,許多沒有吃早飯的學生,紛紛趕往食堂吃早餐。
當看到學校的惡霸,居然跟學校背景最神秘的沐斯年走在一起,而向來跟冰塊似得沐斯年居然沒有拒絕是,心底閃過一絲絕望。
媽耶,小霸王跟另一個隱形小霸王混在一起了,以後,還有他們的好日子過不?
凡是路過的人,怪異的目光,紛紛若有似無的朝蘇葵這邊瞥。沐斯年不習慣被這樣看,事實,這是他意義,第一次在學校讀書。在此之前,家裡都是請了家教,到家裡教他讀書。
如果這次不是他要求去感受一下普通人的學習時光,家裡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把他放出來。
無論在醫生眼裡,亦或者是家人眼,他都是一個易碎如泡沫似得娃娃,輕輕一碰,會消失不見。
連沐斯年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與普通人的不同,所以,他對生死這件事看的極淡,抱着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心態,活下去。
以前的他走到哪裡,都有保鏢守着,誰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看他?
而現在,不過是一羣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懂什麼道理。他們算心底對沐斯年的背景感到畏懼,但依舊敵不過心的好。
那些好的目光,落在他身,令他感覺到心底有一股焦躁感慢慢浮來,雙手緊緊抓住扶手,一言不發。
蘇葵察覺到了空氣裡躁動的因子,登時,小臉一冷,眼神冷厲的循着目光狠狠掠了過去,“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她的語氣冰冷,聲音又大,“都給我滾得遠點兒,下次要看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算什麼,想挨收拾放學門口等着,我奉陪到底!”
她的惡霸形象早在學生們的心底刻下無深刻的一筆,沒有人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