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陵驚呆了。
“吃、吃?!”
她在昨晚發現,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能跟林倏一在一塊談笑風生的,遠非普通人能。
但吃人?這有點駭人聽聞了吧?
聞言,蘇葵噎了一下,似笑非笑的下下打量了一眼東煌,慢悠悠吐出一句,“你如果能下得去口,請便。”
“哇,一一,你這樣不好了吧?”
東煌賴在她身不願意起來,不過倒也注意了力道,沒有真的把全身重量都卸在她身。
“不好?”蘇葵眼底噙着抹淺淡的笑意,“我覺得挺好,東煌,在我的地盤,要乖一點,知道嗎?”
她摸了摸東煌烏色的長髮,起身瀟灑的踱回房間。臨進門之際,淡淡丟下一句,“我這裡不養閒人,所以,想住在我這裡可以,交房租,並且,家務輪流做,懂?”
阮思陵大喜過望,“知道了!謝謝林姐,以後家裡的活全交給我,我來做!”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只要能讓她擺脫恐怖,這點體力活算什麼?明天她把租的房子給退了,把房費省下來,交給林姐。
看到某個女人喜不勝收的模樣,東煌眸色微斂,漠然的掃了阮思陵一眼,一言未發的轉頭,撲進了蘇葵的房間。
直到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阮思陵才感覺到那種無形纏繞在身的束縛消失。她大大鬆了口氣,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名副其實的笑面虎,他的好脾氣,也只在面對那一個人的時候,纔會奏效吧?
說不清爲什麼,阮思陵倒是有些羨慕。
那樣出衆的女人,能力超羣,又有一個強大的男人默默在身後守護,但凡是女人,都會羨慕的吧?-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
阮思陵每天出去班,晚回來,待在老宅哪裡也不去,再也沒有遇到過遊蕩的靈魂。心裡安寧了許多,再回想起半個月前猶如噩夢般的生活時,恍如隔世。
今天該她值班,等下班,已經是晚八點了。
天色如潑墨,不知怎的,阮思陵直覺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心惴惴不安。
第一次沒有爲了省錢搭乘公交,而是選擇了的士,一邊心疼着計價表的錢,一邊攥着胸口的衣服,祈禱趕緊到家,不要有壞事發生。
然,想什麼來什麼,此話不假。
也許是別有預謀,總之,在的士開出城郊,進入一片空曠的柏油馬路時,的士忽然停了。
阮思陵嚇了一跳,她強忍着想尖叫的衝動,動作緩慢的轉頭,“司、司機先生,請問,是、是車子發生什麼故障了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而後,她看到駕駛座的司機慢慢摘下了鴨舌帽,露出了一張與東煌一般無二長相的臉!
“你——”
阮思陵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脊背貼着車門,額頭冷汗直冒,“東、東煌大人?”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到底是不是?
阮思陵不斷的在心底問自己,但卻始終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