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被蘇葵的人逮了個正着,送門的,不抓住她,怎對得起自己?
省的日後還要費心思尋找她,這次直接帶走,任務便可一併瞭解了。 -
越扶桑距離很遠,便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隱在雪幕之後,裹着狐裘,面如桃花。
他眼閃過激動之色,“曼殊!”
說罷,腳尖輕點,越過鏡祀,輕功掠過,下一瞬,便出現在了蘇葵的面前。
“曼殊,你身子可還好?”他半跪下來,那雙眸色極淺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她,眼底還有着不易察覺的委屈,“曼殊,當初爲何要走?你說過,會等我的。”
天知道他轉身回去,面對的是空空如也的因羅教後,心從滿懷期待的高空一下子墜落谷底,摔得粉碎。身心俱疲,只剩絕望。
他吐出一口心頭血,陷入黑暗前,雙眼依舊死死的盯着他離開前,蘇葵曾坐的位置。
他回到長清宮,萬念俱灰,只要想到,她還是沒有原諒他,直到死,餘生都可能再見不到她一面,他便失去了求生的慾望。
直到越清大步踹開門,一巴掌將他打醒。
那是有生以來,越清第一次打他。越清是個嚴父,卻向來不會動手懲罰他,也是因爲越扶桑從未讓他失望過。
但這次,越清是真的失望了。
他指着越扶桑的鼻子大罵,“逆子!原來你這點出息!喜歡魔道妖女也罷了,誰叫你是我的種,我忍了!然而現在喜歡的人跑了,你在這裡自怨自艾,一心求死!我越清,沒有你這樣的兒子!給我滾出去,若是求死,也別髒了我的地方!”
越清將他轟了出去,離開前,冷着臉怒罵,“滾滾滾,若是找不到人,你便是死在外頭,老子也不會給你收屍!”
他擺擺手,狠心命令弟子們關長清宮的大門,在大雪紛飛的天氣裡,將越扶桑轟了出去。
對外只說,越扶桑求而不得,瘋了。
其實,越清知道,他們越家的男人,一生只會愛一個女人,若是她不在了,心也便死了。
當初,他也很想追隨愛人一併離開,可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以及頭頂懸掛着的長清宮匾額,他便只能強忍悲慟,一心一意將孩子撫養長大。
強行將越扶桑關在長清宮裡,也不過是一天天消耗他的生命罷了。
既如此,便隨了他的心意,讓他走吧。日後,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選的路。
只希望,將來下了陰曹地府,妻子不會責怪自己纔好-
聽到他的話,蘇葵輕笑,她眉眼如畫,脣角的弧度在冬日裡,益發明媚。她拍了拍越扶桑的頭,語氣溫和,“我這不是在等你?若是我真想躲你,你以爲,只是短短七日,你能找得到?”
說到底,還沒有七日,他光是昏倒,在長清宮,便耗費了整整三日。
被她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安撫,越扶桑不自在的別開眼,從耳垂處,爬一抹燥熱,“你、你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