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鄧莫爾不是蠢人,他壓抑住內心的慌張,高聲問道。
望着銀髮少女躺在男子懷裡一動不動的模樣,還未靠近,鄧莫爾便雙腿發軟,他是知道少女身體情況的,是以,在當初與安德森的對戰當,才百般阻撓。
若是她真的出事,自己恐怕,也要以死謝罪!
簡大步走來,並未遲疑,沉聲將蘇葵的情況說了一遍,“沒死,帶救援設備了嗎?快點,她嚴重脫水,呼吸道似乎也被感染,身體溫度高的可怕,我擔心會傷到肺腑。”說完,見鄧莫爾待在原地,他蹙眉,“還愣着做什麼?前面帶路!”
氣勢大開,聲線壓低時,給人一種壓迫感。
鄧莫爾反應過來,忙應道:“好!”
同時打開傳音器,開始吩咐,另一方面,緊跟着簡的腳步,現在,他也顧不得,兩人是不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仇人了!
蘇葵被安全放進了修復倉,機器開始運轉,滴滴的指示燈顯示一切正常,望着透明修復倉裡的少女面頰逐漸恢復正常,他眼睫微動,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回眸。
鄧莫爾一手握槍,抵住他的額頭,“別動!”
簡失笑,他擡了擡雙手,做投降狀,“嘖,你們忍冬,是這麼對待你們首領的救命恩人的?”
“呵——”
鄧莫爾冷笑,不屑道:“你確實救了她,但如果沒有你,她也不會受傷,更不會陷入如此境地!我算現在殺了你,又能如何?”
口語氣雖然堅硬,但心內卻暗暗驚訝,這個男人居然強大到如此地步,在塞納爾星暴曬了三天,竟然還能維持正常的生命體能,甚至,徒步抱着蘇葵,走近了飛行器內。
此刻,外表除了狼狽些,看去精神抖擻,令人摸不出深淺。
他握緊了手的槍,“怎麼不說話?”
簡挑起劍眉,輪廓分明的冷硬麪龐,是全然目空一切的漫不經心,“說什麼?求饒?”
鄧莫爾不可置信,“你會求饒?!”這是帝國的戰神,向來殺伐果斷,即便他們身處對立陣營,也不妨礙他聽到安德森的大名。
簡很果斷的吐出兩字,“求你。”兩個字吐字清晰,絲毫沒有丁點屈辱的成分在。
鄧莫爾反而被他驚到了。
“你——”
他定定注視了男人半晌,與其對峙了片刻,最後重重放下手裡的槍,冷笑,“我不殺你,但也不會救你出去!你們帝國能不能在你死亡之前找到你,與我無關了!”
冷瞳向來恩怨分明,既然這個男人救了她,那麼,自己便遵循她的想法,放他一條生路!
省的她醒來後,反而埋怨自己-
望着頭頂飛行器快速遠去,直到只剩一個黑點兒。
簡摸了摸鼻子,聳肩,無奈的苦笑。
這下好了,他拍了拍隨着自己征戰多年,此刻報廢成一堆廢鐵的玄冥,自言自語道:“玄冥啊,少不得,你要進廠維修了。”-
三個月後,帝國週年大典。
舉國歡慶,安德森將軍征戰蟲族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