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任由他亂搞下去,蘇葵很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那個命活着走出這間地下室。
“呀,真是不小心吶……”遲安清冷的眸一閃而過的心疼,而後非常自然地低頭,吻正滲出血珠的胸口,舌尖溫情的掃過,將獻血盡數捲進口。
能很明顯的聽到,他極其壓抑的喘息聲在她耳畔響起。
“遲、安!”
兩個字蘇葵幾乎是咬着牙吐出來的,對,是她認錯了人,沒有發現他是她的愛人,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我在!”遲安擡頭,吻了吻她的櫻脣,乾脆丟掉冰冷的剪刀,換成自己親自陣。
高大身軀那麼緊緊的壓迫在蘇葵方,雙眸注視着她的眼睛,指尖燙人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襯衫灼燒着她纖長的手臂,清亮漆黑如寶石的眸子裡翻涌着無數發泄的感情。
“我現在放開你,要乖,知道麼?”
蘇葵乖乖點頭,手腕首先得到釋放,她略微動了動,好讓手腕處的血液加速流通,當最後一隻腳腕被解開時,蘇葵飛起一腳正遲安胸膛,同時身體飛快翻躍而起,一個刀手便劈在了遲安後頸。
遲安沒想到蘇葵會有如此利落狠辣的身手,再加他根本從來沒有對她設防過,所以當蘇葵將他劈昏前,他眸子裡幾乎奪眶而出的絕望與悲涼幾乎將她淹沒。
遲安昏睡前想:他大概,再也抓不住她了吧?
他將永遠地失去她——
這個認知讓他陷入昏睡,甚至再也不願意醒來。
可是,終究是不可能的,遲安遲鈍的睜開眸子,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依舊身處於地下室之內。
頭頂刺眼的LED依舊燃燒着它的生命,釋放出慘白的冷光。
動了動,除了腦袋,四肢完全被固定在了手術臺,除此之外,他發現,他居然渾身下一絲不掛!
“呵……”遲安無力的閉眸苦笑,隨她吧,心已經死了,再丟臉也沒所謂了。
往事一幕幕閃過,他甚至不清楚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莫名其妙丟了心。晶瑩的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滾下,一顆一顆砸下,很快在耳後聚成一灘水漬。
溫熱的指尖突然觸摸了一下他的眼角,隨後熟悉到像是在做夢的清脆聲音在耳畔響起,“嘖,哭了?”
遲安脣角微揚,眼睫有晶瑩閃過,如果是夢,那麼,請不要讓他醒來。
又有人推了推他,“喂,傻笑什麼?”
是夢麼?
遲安惱怒的睜開眼,瞪向那個不依不饒的罪魁禍首,隨後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戲謔的聲音回道:“怎麼不能是我?”
遲安心不可否認的劃過一絲驚喜,又突然想到自己此刻正一絲不掛地整個暴露在她的面前,不禁窘迫地垂下眼睫,“我、我以爲你走了……”
如絲般滑嫩的臉頰被捏起,蘇葵好笑道:“我怎麼捨得我的小少爺被別人看光光呢?嗯?”說着小手還不安分地撫遲安光潔的胸膛,曖昧的在紅點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