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
白曦陽瞳孔緊縮,在蘇葵身體晃了晃,即將倒下的時候,他迅速將人扶住,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從包裡取出藥送入她口,親眼看她吞下,一下下溫和的撫着她的脊背,白曦陽垂眸斂目。
包廂內十分安靜,空氣彷彿凝滯在一起。
久久——
直到蘇葵稍微冷靜下來,白曦陽才試探着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話沒問完,毫無預兆的一滴滾燙的淚砸到他的手臂,他一頓,倏地低下頭,擡起她的下巴,果然見她眼眶通紅,欲哭不哭的樣子。
“君君?”
他嗓音乾澀,緊張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她,“到底發生什麼了,你跟我說,我一直在你身後,我會幫你的,好不好?”他儘量放低聲音,誘哄道。
把事情都壓在心底,早晚得憋出病來,並且她本身身體不好。
蘇葵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垂眸看着自己泛白的指甲,低低道:“白曦陽,陪我去一個地方吧,什麼都別問,好嗎?”
她的手很用力,指尖開始泛白,血色褪去,有些疼,白曦陽卻毫不在乎,他點點頭,“好。”-
首都第一人民醫院。
高級單人病房。
白曦陽一路陪着蘇葵坐電梯,在電梯升之時,蘇葵忽然低低問了一句,“白曦陽,如果我的身份……如果說,我的身份很不堪,你會介意嗎?”
聞聽此言,白曦陽蹙眉,“不要亂想,我既然能包容你的現在,能包容你的一切,知道嗎?”捧住她冰冷的小臉,輕輕在她額頭烙下一吻,“你只要好好的養身體,是對我最大的報答了!”
蘇葵眼睛微亮,眼底升起一抹水色,她用力點了點頭,依賴的攥住他的袖子不鬆手。
每個女人心內都會有柔軟的部分,即便有些時候的表現是蘇葵故意爲之,但男人對她的好,卻是的的確確不容置喙的。
童雨遙疲憊的靠在病房外的牆壁,醫院的牆壁粉刷的潔白無一絲髒污,地板也是雪白,看去雖然乾淨,卻也讓人覺得冰冷。
滿鼻腔的消毒水味道令蘇葵厭惡的皺了皺眉,她擡眸,恰恰童雨遙也看到了她。
她沒了僞裝,見到她,雙手環胸冷笑着走過來,“顧長君,我真是沒想到啊,我們居然還有這種淵源!怎麼?我爸纔出事兒多長時間,你那個賤|人媽通知你來爭搶財產了呀?只是,很可惜,我爸好着呢,讓你失望了!”
話音剛落,臉被一巴掌猛地甩的偏過去。
蘇葵淡淡的甩甩手,面無表情的擡眸,道:“這一巴掌,是對你出言不遜的教訓,我媽媽怎麼樣輪不到你插嘴,你也不必對我有什麼怨念,充其量,你母親和我媽媽都是受害者,童致遠,纔是徹頭徹尾的渣男!是他的花心與懦弱,才害了兩個女人的一輩子,不是麼?”
口有血腥味瀰漫,童雨遙眼底爬一抹憤然,她高高揚起手,便要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