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春天,路邊有不知名的野花一簇簇凌亂的盛開,倒也別有一番野趣。
她咬着麪包,蹲在路邊低頭撥弄一朵粉白色的花瓣。
忽然聽身後傳來一聲沙啞處於變聲期的男生聲音,“顧長君,你又磨蹭,每次都這樣,馬快遲到了!”
“白曦陽,你怎麼這樣啊!”蘇葵回頭,眯眼望着那迎着天邊折射下來的熹光,背景是湛藍泛着白絮的天空,漆黑利落的短髮被風揚起,五官稚嫩,卻難掩清雋的模樣。
這是白曦陽,顧長君的鄰居,與顧長君可以說是極端的存在。一個是在學校炙手可熱的校草,學霸級別的人物。一個是人人嘲笑的死胖子,學習差的一塌糊塗的學渣。
聞言,他輕笑着勾起淡色的脣畔,眉眼如畫,眸光清亮溫潤。嗓音帶着獨特的沙啞,十分溫柔,“我怎樣?還不走?我不等你啦!”說罷推着單車緩緩轉身。
陌誰家年少,足風流。
蘇葵腦袋裡冒出這麼一句話,她嚥下最後一口包子,小跑着追了去,熟練的坐到白曦陽的單車後座,仰着小腦袋拍了拍他的腦袋,道:“走吧,我已經坐好了!”
“顧長君,記不記得我說過,男人的腦袋是不能亂碰的?”白曦陽抿脣,不滿的斜了她一眼,跨單車,踩着腳蹬一路順着寬敞寧靜的柏油馬路,向學校的方向騎去-
學校是郊縣的一所高,在H城根本排不名號。按理說,當年的白曦陽考時,考了全國第一的成績。這樣的天之驕子,無數家長心目的理想兒子,本來有着光明的前途,他只需要按照那個寬敞的大道,心無旁騖的向前奔去好了。
但令無數人跌破眼鏡的是,他拒絕了衆多高校遞來的橄欖枝,選擇了這一個距離家不遠,十分偏僻的高。
在與兒子談判過後,白家父母終於點頭,同意了兒子的決定。
衆人只當這是白曦陽年少輕狂,離經叛道的行爲。
沒人知道,這一切,只是因爲顧長君得知白曦陽考了全國第一,即將到外市讀書時,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拽住白曦陽的手臂,讓他不要走,留下來。
白曦陽當時十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用紙巾粗魯的給她抹乾淨眼淚,拍了拍她的腦袋,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顧長君是絕望的,甚至心裡已經做好了白曦陽隨時會離開,自己身邊再也沒有他存在的一天。
可是第二天,忽然聽到身邊有流言蜚語,一個個說着白家小子離經叛道,明明考了那麼高的分數,全國著名高任他選擇,卻偏偏選擇了縣城一所沒名氣沒資源的高去學。
大家都說,白家父母是瘋了,居然對兒子妥協了。
顧長君對於白曦陽一直是個特殊的存在,他的父母事業正處於升期,他的幼年,大部分時候,都是在顧家長大的。顧長君之於他,像是個心愛的妹妹。
雖然外界都說她又胖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