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下山的路蜿蜒曲折,有狹窄,不過剛剛能通過馬車,柳冰擋在那裡,卻是將安清一行人給擋住了去路。
護衛的着小廝去回了吳管家,吳管家又親自跟林嬤嬤說了,來回稟安清,而施清河則早就趁着人混亂的時候,去前面偷看了一眼,看到按照計劃受傷坐在那裡的柳冰,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小姐,前面有一個女子跌傷了腳,擋住了去路!”林嬤嬤雖然心善,但是她經歷的事情也多,一個孤女坐在一條山間的路上,還是將近傍晚,她並不敢相信,也不敢提議讓安清去救助。
畢竟這個世界上,用女子做引子的強盜大有人在,林嬤嬤心裡有忌諱,說話的時候隱隱帶了幾分擔憂,安清聽了林嬤嬤這話,就知道這柳冰是來了,微微挑了挑眉頭,結果話還沒說,施清河就挑開了車簾子!
“放肆!”安清看到施清河挑開車簾子,那本來平和的臉色,立馬就嚴厲了起來,厲聲喝道。
施清河本來以爲在寺廟裡,多次試探,安清都已經相安無事,以爲之前的不快就算過去了,所以此時膽子又大了起來。
“安清,我是你的丈夫!”施清河被安清當衆一喝,臉色變了幾變,一臉的陰沉,但撩起臉子的手還是放了下來,不過言語裡卻滿是不甘。
安清讓弄月撩開車簾,不說話,只是一臉冷厲地瞪着着施清河!
施清河被看的一陣心虛,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幾分心中的憤怒和隱約被看穿的慌亂,用平靜的聲音道:“道邊有一女子受傷,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不如救她一救,也省得耽誤我們的行程!”
“受傷了,救她一救,施清河你有何資本和我說這樣的話!來人,命幾個粗使的婆子把那個女子架起,等馬車過去,再把她放下,省得她擋路!”安清冷笑着看着施清河,眼神中灼灼全是冷光。
某系統聽了安清這話,一個沒憋住,喊道:“宿主,你越來越壞了!”
安清的聲音很大,可以說不用林嬤嬤去傳話,都足夠所有人聽到的,安清以爲此處除了柳冰,全是楊家人,卻不想那半山腰上一座亭子裡卻是還站着一個白衣男子,和兩個侍衛。
白衣男子聽了安清的話,白皙如玉的臉上,嘴角微挑,露出了一抹淺笑,吩咐道:“明個一早傳話,後天去楊家,這楊家小姐是個有趣的!”男子聲音很輕,除了身後的兩個侍衛,根本無人聽到,猶如和風吹過一般!
施清河聽了安清的話,臉色大變,他自以爲了解原主的性子,所以故意和柳冰設了這樣一個局,想借此讓柳冰名正言順進府,卻不想安清居然換了性子。
“那女子何其可憐,你怎麼就如此心狠,安清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就不能救她一救,難道你要看着她一個弱女子,在此受難嗎?”對於柳冰,施清河是真的有感情,被安清這樣一逼,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就吼了出來。
“她是弱女子,我就要救一救!你不要忘了,此處是山間,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沒有馬車就能上山,若她是匪盜做的引子,我救她,豈不是要引狼入室!我不救她,可也不害她,只讓她挪個地方,施清河你如何這麼大火氣,莫不是說,這女子是你故意安排在這裡,想讓她藉此機會進府的!”安清索性把話都挑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