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媽媽捂着自己的嘴,一下子就跪倒了地上,她指着那安靜的就好像是一個雕像的屍體道:“他,他怎麼那麼傻啊!”
董爸爸攬住妻子,將她抱在懷裡道:“兒子不是傻,他就是太想念安清了,他就是太癡情了!”說着兩夫妻抱在一起都哭了起來!
其實董爸爸和董媽媽誰知道,沒了安清之後,董嘉年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他的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的眼睛總是凝望着遠方,他想什麼誰都知道,可是誰都不敢提,大家都盼着有一天,他能從那種思緒裡走出來,可這一天終於還是沒有到來!
在董嘉年的葬禮上,董家豁出去不要臉面,豁出去被人詬病謾罵,在取得了秀珍的同意之後,他們給安清和董嘉年辦了一場婚禮,將安清的遺留下來的衣物和董嘉年葬在了一起,算是全了董嘉年一生的念想……
活着的人,能爲董嘉年和安清做的事情只有那些了,在他們看不到的世界裡,安清已經被投入了新的任務中,雖然她很抗拒,可還是無法掙脫那種束縛……
“這就是你要的婚禮,這個婚禮不會有任何賓客,也不會有別人知曉,這就是你威脅的我的代價,反正你要的不過就是也婚禮罷了!”黎弈一身喜服,卻是僵着一張臉對着那還蓋着蓋頭的女人,恨意滿滿地恨聲道。
蓋頭下,安清感受到臉頰上的淚痕,想着剛纔從原主嘴裡說出的話,只想立馬將這個說話的男人給撕了……
“我言而有信,只要有這個婚禮,我自是會如你所願!”明明聲音裡還帶着一絲哽咽,卻是沒有拒絕對方那充滿羞辱的言語,依然輕輕點了點頭。
“你是有多難看,就爲了要有個男人肯娶你,居然連爲醫者的本分都不顧了,還真是給這醫者父母心的名頭抹黑!”黎弈聽到這話,心裡更氣,這話就鞥難聽了幾分。
安清正是這個時候來的,她磨着牙,伸手摸了一把臉頰上的淚,一點兒也不客氣地道:“你既然這麼想,那就不要爲難了,說的好像是我逼你一樣,你可以不答應啊!”
黎弈本來在原主面前,那是各種得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懟,當時那臉色都變了,恨恨地一拍桌子道:“若不是你以要是不肯成婚,就不救我父親爲代價,你以爲我願意嗎!我本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若不是你攪局,她如何會傷心難過,若不是你,她此時何須委曲求全!”
“是你要救你父親,是你自己願意的,你可以選擇不救啊,沒有人逼你!”安清冷笑一聲,不客氣地直接說完,將那本來應該由新郎解開的蓋頭也給揭開了,露出那滿是紫紅色的臉頰……
“你說你不逼我,可你以我父親性命爲代價,你讓我如何選擇,再說了,你也不照照鏡子,我放着城裡第一美人的未婚妻不喜歡,難道會喜歡你這個怪物嗎!”黎弈因爲安清突然揭開了蓋頭,看到了那從來未曾露在旁人面前的面容,厭惡地翻了一個白眼,言語更是惡毒。
“弈哥,你不能這樣說,石大夫要求雖然過了一些,可是如今唯有她能救伯父的病,你莫要衝動!”就在安清要回嘴的時候,那門口一個女人頂着一對紅紅的眼圈俏生生地站在了門口,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