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白骨蜿蜒着身子,一點點活動着白骨的身體向着那胖子爬去,別說是那胖子,就是他身邊那站着的那好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鏢看着都肝顫,不過畏懼於那胖子平時就是個吝嗇的主,怕丟了這份能賺不少錢的工作,所以強忍着,不過眼睛卻是集體轉到了別的地方,若是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到,他們嘴裡唸唸有詞地輕聲說着:“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就找與你有仇的,我不過是端人飯碗的可憐人,也是沒有辦法!”
這些話,若是平時安清聽到,那還可以聽進去一些,可是此時她卻是像是被滿腔的仇恨充斥了一般,什麼都聽不進去,只知道滿心都充滿了想要殺戮的仇恨!
那胖子看着安清一點點兒靠近,除了求那個半大的老頭子出手,就是拼命地拽那些保鏢,那些保鏢都不願意靠前,可是那胖子卻不肯算完,只道:“你們要是不去,我就炒了你們,讓你們再找不到工作,讓你們連養家餬口的錢都賺不到!”
人活着總會受這樣那樣的掣肘,活着有很多的時候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那些保鏢一個個忍辱負重,爲的就是家中一切能夠得到照拂。
這胖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給這些了這些保鏢們一個餬口的機會,如今這話一說出來,那些保鏢就是想躲,那爲了家中老小,也只能咬着牙上…….
白骨看到有人擋在前面,那空洞的眼洞中快速地串出一串火光,她伸出手一把掐在了那被推到了最前面的那人身上,那人掙扎着看着安清,眼裡滿是祈求,可惜那些擋不住安清無法控制的殺意。
脆聲一響,那人已經在安清的手中變化成了一具枯骨,那半大老頭見狀,大吼道:“孽障,孽障,你居然傷了人命,就算是你有冤屈,你也不該如此啊!”
“不該,不該,那我呢,我呢!”安清乾巴巴的枯骨嘴巴里,乾巴巴地攪動着,吐出的聲音乾澀沒有一絲情感,但卻是足夠的悲哀,也足夠讓人膽寒。
那半大老頭聽到安清那白骨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好半天沒有說出話,只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可我到底不能看着你,就這樣傷人性命不管!”
“那你就先死!”安清說着,那白骨之手就突然疾如閃電一般地直接向着那個老頭的心口探去,那老頭因爲與安清那空洞的眼洞對視,只覺得一陣恍惚,雖然有閃躲,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當即就落了一個胸口被掏的命運,不過因爲他躲閃了一下,沒有落個掏心而亡的命運,勉強留了一條命罷了!
“報應,報應,我活該有這樣一報!不過,不過你這樣,你這樣,你,你,你這樣會天理難容的!”那老頭看着自己胸口的傷口,看着那被掏的一空的血洞,看着安清嗅着手上的血跡,那一臉猙獰的模樣,悲憫地喊道。
“那你就好好嚐嚐當日我受的苦吧!”白骨安清發出一絲淒厲的叫聲,讓那老頭的話語立時變成了虛無,他兩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轟然到底,沒有人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到了多麼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