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安清很是忐忑,她努力修行救了梵音,雖然不指望他一下子就能修成正果,好歹也是不會偏離原主的願望,結果全部超出了預期,她不僅沒有讓梵音成功地逃脫那次劫難,反而連自己也進入到了梵音的下一世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清想着這些,歪着個小小的白腦袋看着梵音的轉世,可惜對方卻不能領會她的意圖,只是撫了撫她的頭,安撫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以後就不要亂走,若是我真的找不到你,可怎麼辦!”
作爲一隻兔子,安清此時沒有足夠的靈力支撐自己化形,只能忍着這種雞同鴨講,根本不在一個節奏上的臺詞,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梵音的轉世看着安清雙眸緊閉,臉上閃過一抹淺笑道:“安清,怎麼跑出去這一會兒,我怎麼發現,你這脾氣還大了幾分呢!”
安清閉眼裝睡,只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而那梵音的轉世則是抱着一路直行,去了一個青翠縈繞鮮花無數的院落,若不是知道這是那梵音轉世的院落,安清還只當自己到了一個小姐的閨房……
“這裡好漂亮啊!”安清自覺見過景緻無數,可是這裡卻是與那些地方都不同,它處處體現了讓安清如今這具兔子身體怦然心動的感覺……
梵音的轉世將安清放到了地上,輕輕撫了撫她額頭上的軟毛道:“我知你寂寞,只是外面到底危險,這裡任你遊走,斷不會有人敢傷你!”
“樊音哥哥,你在做什麼,又在哄你這隻兔子,明明我是和你青梅竹馬,可我怎麼覺得在你的眼裡,我還不如這隻兔子呢!”就在說話間,一個嬌俏的粉衣女子從一旁走了出來,凝視着那樊音,話語中滿是酸澀。
“杜嬈,你怎麼來了?”樊音側頭看了一眼,那邊含羞帶怯地粉衫女子,笑着問道。
“自是來了有一會兒了,只是你急着去尋這隻兔子,竟是連我來的事情都忘了!”說起這個,那杜嬈又瞪了安清一眼。
安清覺得有些好笑,卻也無力糾纏,此處怪異,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想,她只想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好好捋捋思緒,卻是沒心情和這願意和兔子爭風吃醋的女子計較,所以跳着腳就往那邊花草中蹦……
樊音看到安清的舉動,搖頭輕笑之餘,卻是又提醒道:“記住,莫要在出了這院子,外面與你不安全,與我也不放心!”
“樊音哥哥,難道你的眼裡只能看見這隻兔子嗎,它又不是人!”杜嬈看着樊音這樣,眼睛裡閃過一抹嫉恨,幽怨地看着樊音抱怨道。
“杜嬈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自當知道安清是我自小養大的,它通人性,在我眼裡它與人無異!”樊音側頭看了杜嬈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我知道,知道你自小眼裡就只有這隻兔子,可是那我呢,我是你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難道你有這樣看着這隻兔子的時間,就不能看看我嗎!”杜嬈再說話的時候,聲音裡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你知道我的性子,還有我脾氣,你若是容不下安清,那我與你的婚約那是再不能成的!”樊音眉頭皺起,猶豫了片刻直視着杜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