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珠珠站在一旁,看着跪倒在地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薛寒,就好像不認識一樣,因爲從她認識薛寒,那薛寒在她的面前,那不是各種暢想以後的未來指點江山的瀟灑,那就是被原主家打扮成了一個謙謙公子的模樣,風度翩翩的出現,從來沒有過這樣不堪的模樣,讓她都有些不敢直視。
雖然偶爾,薛寒也會出現脆弱的一面,但是那在馮珠珠眼裡,那也是一個男人的心裡最深層的脆弱,是有魅力的!
以前馮珠珠以爲,薛寒那是一個有才華有抱負有心計的男人,是她未來的依靠,可眼前這一幕卻是瞬間顛覆了她之前所有的認知。
在剛纔馮珠珠下樓的時候,她還在想最多就是對方發現了,之前的計劃有些變動,被那個人責罵一頓,但是薛寒卻是很快和她在一起,再不用受安清一家人的白眼,,爲此她甚至連之前被發現的驚慌都穩定了下來,可她做夢也沒想到等到的是薛寒的這副表現。
馮珠珠不傻,從薛寒下樓第一句話說出來開始,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是要被犧牲的,可她從未想過她會被犧牲的這麼難看。
薛寒感覺得到馮珠珠在盯着他,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只匍匐在安清和原主父母的身邊不停的哀嚎,嘴裡還提示性地說道:“我求求你,你把真相說出來吧!”
安清對於這齣戲很滿意,她甚至壞壞地看着馮珠珠,問道:“薛寒說讓你說出真相,真相是什麼?”
馮珠珠很清楚,薛寒所指的真相是什麼,可是馮珠珠更知道,她這次來是那人找了學校的關係,將她以勤工儉學的名義推薦來的,如果她承認了,她在學校的名聲就會毀了,甚至於她以後的未來也就毀了……
薛寒想着犧牲馮珠珠保住自己,可是馮珠珠呢,此時看到薛寒這副模樣,心裡失望之餘,卻是十分清醒地沒有像以往一樣對薛寒言聽計從,而是皺着眉頭沉默着。
“薛寒說,他是願望的,你又不說話,這算什麼?”安清從馮珠珠的神情中看出了她的失望,還有猶疑,故意又說道。
馮珠珠還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並沒有應安清的話,這是安清意料之中的,她淺笑了一下,對着滿臉怒容的原主父母道:“爸爸媽媽,咱們家裡是不能留有惡劣品質的人的,你之前說過,人做事要先做人後做事!不如把人送回學校,把事情說清楚吧,這男男女女的,又都不說明白,萬一以後有什麼事,那咱們家可就成笑話了!”
其實這話就算是安清不說,原主父母也想這麼做,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兩個人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看就照安清說的辦吧,薛寒年紀也大了,是該出去獨立門戶了,正好之前公司樓盤開發的時候,我還留了一個小戶型的樣板房,就讓他去住吧!”原主媽媽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丈夫,見他憋着嘴還在生氣,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就說道。
薛寒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反應過來以後他緊張地爬着來到安清的腳邊,哀聲苦求道:“安清你幫我說說話,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心裡只有你,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啊!這次,這次就是個誤會,我是被人算計了,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