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麻子是個粗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少膿水,他喜歡女人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女人喜歡的是他的銀子,所以除了早先娶的已經死了的婆娘,他沒對什麼女人動過心。
胡璇兒是吳麻子這些年以來,第一次動心的人,吳麻子知道自己是個粗人,他很現實,但是這些都不妨礙他嚮往自己沒有的東西,例如學問,例如見識,例如一些做派!
雖然胡璇兒身上這些吳麻子嚮往的東西分量都不夠足,但是對於吳麻子來說,胡璇兒已經是極好的了,所以在胡璇兒有意的討好下,他是真的動心了幾分!
尤其是在後來,安清逼着吳麻子將胡璇兒送走的時候,胡璇兒的識大體,更是讓他心裡惦記上了。
吳麻子以爲胡璇兒和他說的是肺腑之言,不會欺騙於他,於是心中總是掛記着對方,不想胡璇兒那不過是一個拖延的小計謀,一個躲避王子元的小方法。
如今胡璇兒自以爲又找到了更高的高枝,自然早已經將吳麻子給丟到了腦後,一心想着怎麼勾搭她心目中的爺,哪裡還能想起吳麻子半點兒,所以在此處行事並沒有半分顧忌,卻不想吳麻子竟然又尋了過來。
“人在哪裡,給我弄回來!”吳麻子在道上混的日子不算是短了,但是這還是頭一次他被一個女人戲耍成這樣,她心裡憋着被背叛的火,被戲耍的火,被人看笑話的火,兩隻眼睛都紅了。
手下見吳麻子這樣,也知道他生氣,不好太過勸阻,只能道:“聽說那胡璇兒新攀附的那家是安平縣主的別院!”
“安平縣主,不是男人嗎,怎麼是縣主?”吳麻子走江湖多年,雖然怒火攻心,可到底還是沒糊塗。
“說是縣主手下的一個護衛隊長住在那裡!”那手下打聽的很清楚,立馬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都說了出來。
吳麻子咧嘴邪笑一下道:“這個好辦,我且隨你們一起去,今天我就讓她胡璇兒好好知道知道,我吳麻子的手段!”
那手下不知道吳麻子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卻是也不好再阻攔心裡冒火的吳麻子,只能低着頭帶着人一起跟了過去。
胡璇兒依偎在那鐵甲衛的身邊,一臉嬌羞地偶偶細語,似乎有說不盡的話,講不完的情。
“爺,外面有人求見!”鐵甲衛那邊早就在吳麻子到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此時看見底下人使眼色,就知道對方找了過來,直道:“帶過來吧!”
胡璇兒想躲,不想那鐵甲衛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道:“你我已經到了這樣地步,一起見客又有何妨?”
鐵甲衛這話,讓胡璇兒眼前一亮,她以爲對方是看重她,卻不想着卻是又一個噩夢的開始。
“如此,璇兒就聽爺的!”胡璇兒故作嬌羞地往那鐵甲衛的懷裡鑽,似乎是因爲嬌羞,而害臊,但是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卻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吳麻子帶人過來以後,一眼就看到了那趴伏在別的男人身邊的胡璇兒,他用力地捏了捏拳頭,壓着自己的火氣,躬身道:“吳麻子拜訪這位爺!”
那鐵甲衛是個演戲的高手,見吳麻子來了,上下打量過後,問道:“這位兄臺,你們貌似不相識,不知深夜造訪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