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兒是聽到了王子元的鼾聲,纔敢站起來的,她看着自己渾身上下的傷痕,只想弄把刀子,一下捅死王子元,可是她不敢,因爲她沒有刀,而且她知道,如果那麼幹了,她就再沒有活路了。
一回來就被打了一頓的胡璇兒此時想起在山上的時候,遇見的香客,只覺得自己是落到了一個陷阱裡,只是她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樣一個人……
殊不知,在她下車以後,那所謂的香客老太太,卻是一把將頭上的白髮扯下,又拿了一張溼潤的紙巾,幾下子就把臉上的蒼老給洗了下去,露出來的卻是一張秀美清冷的臉,正是安清!
雖然拿走了胡璇兒從王家偷走的銀子,可是胡璇兒害了原主一條命,安清怎麼會容得她在山上過太平日子,自然是要把引下山,讓她與王子元相愛相殺……
安清將臉上化妝過後的東西去除以後,還特意在不遠處看了一陣熱鬧,看着王子元和胡璇兒真的糾纏在了一起,這才放心離開。
安清收的那個錢莊,已經有些日子沒收利錢了,胡璇兒回來了,安清覺得也是到了該收利錢的時候了,想到這些,她嘴角輕挑露出一抹輕笑!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順王爺來了……”安清剛一回到自己的莊子,就看到奶孃迎了過來。
“順王,他又來幹什麼,上回說是吃野味,這才幾天,他又饞了?”安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奶孃問道。
“不是,順王說,這回是禮尚往來!”奶孃瞅着安清,眼神中大有,人家看上你了,小姐你別裝糊塗啊!
“奶孃,你不要想多了,我是離棄的棄婦,人家就是來玩的!”安清自然是能看懂奶孃的意思,她無力的笑笑,不知道第幾次地又把自己貶損了一遭!
“棄婦,這整個皇朝,誰會說你是棄婦,看本王不撕爛了他的嘴!父皇可是都誇讚你巾幗不讓鬚眉,是真正的把國放在家前面的奇女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順王不知道何時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搖着個扇子,郎朗地說道。
“謝王爺誇獎,可是王爺民女現在沒有錢,你這樣總來吃喝,小女子可是負擔不起啊!”安清瞅着順王,無力地嘆口氣。
順王扇子一收,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然後拍拍手道:“所以本王這次是禮尚往來,回請來了,也省得你笑話本王小氣!”
“王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安清和順王接觸過幾次,知道這主,那就不是個玩溫情的主,這樣做必定是有原因的,也不繞彎子。
“就是你上回和本王比試的時候用的那種弓弩,可否借給本王,讓本王研究一二!”安清一聽笑了,感情是打上了,上回她爲了讓順王趕緊走,打賭比試弓箭時候的弓弩。
“那弓弩,我得來可是不便宜啊!是我防身的寶貝!”安清故意說道,順王有些尷尬地看看安清道:“大不了,本王送你是個鐵甲衛!如今你已經是縣主的身份,身邊有是個侍衛,也不算是違規!”
安清點點頭,徑直進了屋子裡頭,然後卻是從空間裡找出了之前用的那把弓弩,拿了出去道:“喏,我也只有這一把,你且小心些使用!”
“自然,不過說實話,本王倒是很欣賞安清你對付敵人的手段,夠狠夠辣夠毒!”順王在安清的耳邊說完,拿起弓弩就走,卻是笑的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