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元這樣一舉,雖然嚇住了一些下人,可還有一些人,人家本就是幫傭,沒月錢人家就拿東西頂。
雖然王家已經被王子元賣空了,但是想在裡面找一些值錢的東西,也還是能找出來的,等朱管家發現回稟的時候,那些幫傭早就帶着東西跑了。
王子元最近事事不順,尤其是在順王回稟了皇帝,安清的捐款以後,更是封了安清一個縣主的封號以後,他更是手都掐破了!
怨恨安清,怨恨胡璇兒,王子元滿肚子都是怨恨,不過安清那裡他卻是真的不敢打擾,因爲順王不僅自己做安清的靠山,還將安清當時所求說了出來……
可以說,因爲安清的話,王子元已經成了整個朝堂上的笑柄,而他回到家面臨的還有高利貸的催債!
“哎呦,王大人,咱說的清楚,這銀子是利滾利,錢生錢!您欠的那兩萬兩,您是今天給利錢啊,還是本利一起還!”王子元剛回到家,就看到高利貸收賬的那個混子,就站在前廳裡,看到他一拱手就邪笑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才幾天,就來催債!”王子元很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就算是日子過成這個樣子,他依然擺着他的官員譜。
“當初白紙黑字寫的清楚,王大人你借銀子的時候,也說的明白,銀子本金不收,我們也得收利息,三天一收!”那二混子將一張寫滿了字的字據往王子元跟前一遞,很是清楚明白地說道。
“朱管家,朱管家去賬房給他領利錢!”王子元看着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只覺得難堪的要命,趕緊喊道。
那混子倒是也不爲難,直接跟了朱管家前去賬房,只是賬房裡所剩下的銀錢,也不過是幾日度日的銀子,根本不夠,最後還是當了王子元一根玉簪子,纔算是把這利錢給還上了!
只是王子元不知道,那他借錢的銀莊,卻是在他借錢以後的第二天晚上,就被安清給強買了下來,可以說,他如今是在給安清還債。
宅子,銀子,所有的一切都在離王子元而去,而他也終於因爲行爲不檢,而被免了官,沒了官職,家中僕從賣光了,也跑光了,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守着個賣不出去的小屋子,日日在家中買醉。
“胡璇兒,都是你害的我,若不是你,我何至於此啊……”每次王子元喝醉了以後,就坐下家中叫罵,他不敢罵有品階的安清,就只罵胡璇兒。
“這日子可怎麼過啊!”胡璇兒在山中躲避了多日以後,每日辛苦勞作,把一雙手都磨粗了,她每日看着自己長出老繭的手,眼淚直掉。
雖然山中日子清淨,但是貧苦的日子根本就不是胡璇兒能過的下去的,她日日苦等山下的消息,希望能下山度日……
終於又過了一段時間,山上來了一個香客,在打聽過後,胡璇兒放下了心,打了一個招呼,就跟着那香客下了山。
“王家的王子元真的又升官了,不是說惹上了官司嗎?”胡璇兒和那香客坐在一起,只覺得心頭一陣亂跳,有些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你問這話,是信不過老身之前說的!”那老太太睜開眼睛,看了胡璇兒一眼,貌似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