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了,你知道錯了,我就該原諒你嗎?管家,怎麼我這個夫人是管不動你是吧,也是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把我這個夫人當成一個擺設,那好,你們不去,我去……”安清仰着頭,看着那些人眼神冰冷,氣勢全開!
管家剛纔不過是想糊弄一下,然後等王子元從胡璇兒那裡出來以後,再做對策,此時被安清逼到這種境地,只能硬着頭皮道:“夫人處置下人,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綠玉好歹是伺候過爺的人,夫人是否應該稍微等等,等爺回來也不遲,不然小的可是吃罪不起爺的怒火!”
“好,你說的好,既然如此本夫人也不再爲難你,你們都出去吧!”安清說完,就那麼靜靜地看着管家衆人。
管家以爲,安清剛纔強撐的氣勢已經被自己給嚇沒了,眼中露出一抹得意,吩咐兩個婆子攙扶起綠玉,微微拱了拱手,就出去了。
只有安清一人的屋裡,她轉了一圈,憑着原主的記憶從牀榻的最裡面找出一個盒子,在裡面取出了一把鑰匙,直奔了屋裡最裡面的庫房。
原主因爲是富商獨女,嫁過來的時候,富商幾乎是傾盡自己多能地給女兒做了陪嫁,安清心裡有一個想法,但是她不能便宜了對方,所以剛纔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而後果是綠玉,管家以至於王子元都不能承擔的……
因爲原主嫁過來的時間並不長,原主的嫁妝還很完整地保存在庫房,倒不是王子元和胡璇兒不覬覦這些豐厚的嫁妝,而是在他們眼裡,原主那就是一個任由他們揉捏的泥團,是他們手裡必死的棋子,所以兩人倒是也沒着急!
安清有偌大的空間,存在庫房裡的東西,她一樣不差地全數搬進了空間,也不過是瞬息的功夫,看着空空的庫房,她將鑰匙隨意地扔在桌子上,回身將所有平時所用的簪環首飾也都一一收了起來,然後又換上了一身衣服,穿戴整齊以後,就出了門,誰都沒招呼。
在穿過迴廊,快到前院出大門的時候,門口的小廝發現了沒一人跟着的安清,趕忙去找管家……
管家本來已經脫衣準備睡覺,卻是被高一聲低一聲的呼喚喊了起來,滿肚子怨氣:“喊什麼喊,這麼晚了,叫什麼叫?”
“朱管家,您快起來吧,夫人要出府!”小廝在門口聽着管家的叫罵,並見不到人,只能把實情直接說了。
“壞了,壞了,你快去稟報爺,一定要攔住夫人!”朱管家被小廝的話驚的淌了一腦門子的汗,趕緊胡亂穿了衣服,就往外跑。
只可惜在那小廝回稟朱管家的時候,安清已經踢倒了,小廝囑咐的兩個攔着安清丫頭,邁出了王子元宅邸的大門。
安清走的不快不慢,卻是直奔了都城裡的府衙而去,那兩個丫頭不敢上前,卻是有一個人一直跟着,安清也不在乎……
擊鼓鳴冤的鼓槌被安清拿在手裡,“嘭嘭嘭……”被連續敲了起來,嚇的那個跟在她身後的丫頭,呆了片刻,趕緊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
因爲鼓槌聲響,很快府衙的大門就被打開了,但是走在最前面的卻不是那帶着官帽的府衙大人,而是一名搖着摺扇墨發黑冠的俊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