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驚聲尖叫了起來,在符咒貼上她身體的同時,渾身冒氣了黑色的煙霧,那煙霧帶着濃郁的臭氣,瞬間就充盈了整個車廂。
雖然那種臭氣,對於安清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她還是皺了皺眉頭,運轉起了體內的天地玄經,用靈力運轉來替代了呼吸,而車廂內其他人,有的嘔吐,有的捂着鼻子強忍,當然也有很多是絲毫沒有什麼反應,就像是泥雕木塑的一樣。
“我說了,讓你讓讓,你不讓,你看,你這都冒煙了!”那個灰色衣服的男子,嘴角扯着一抹淡笑,又伸出了手,這回那個女人沒有敢攔,而是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個灰衣男子,躲開了,帶着一絲驚恐,還有一絲怨恨。
在灰衣男子身後的黑衣商務裝男子,看着灰衣男子所做的一切,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似乎十分看不上他的行爲,甚至嘴裡還輕聲咕噥了一句:“蠢貨,自作聰明!”
黑衣男子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是偏偏安清的耳朵極其靈敏,她微微側了側頭。向着灰衣男子和黑衣男子的方向看去,偏巧此時灰衣男子似乎也聽到了這一句,有些不以爲意地道:“自作聰明又怎麼樣,難道你讓我像是你一樣冷血,就看着人家姑娘,被那個邪祟給害了!”
一貫會抓時機的馮寶寶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趁着那個女人離開的空蕩,從車座裡面鑽了出來,直接一把抱住了灰衣男子的胳膊:“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說着,那眼淚就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只要是個人,就不會看着你這樣一個小姑娘被那種東西欺負的,你別哭了哈!”灰衣男子看着馮寶寶哭的一臉梨花帶雨,話說的都柔和了幾分,主動扶着馮寶寶向着一邊另一處車座坐了下來。
“誰說的,連我姐姐都不願意救我,要不是有你,我怕是現在連命都沒有了!”馮寶寶用眼角掃了一眼安清的方向,又哽咽地哭了起來。
“你姐姐,你姐姐是和你一起上車的,她就看着你被人害?”灰衣男子聽到馮寶寶這樣說,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安清,一臉地不可置信。
安清沒有回頭,也沒有迴應那個灰衣男子的疑問,只是看着窗外,儘管窗外是一片黑暗,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但她依然執着地看着。
“姐姐,姐姐大概是怨恨我把她帶到了這輛車上,所以才故意不救我的吧!可是我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我怎麼會帶着她上這輛車,我自己又怎麼會上來呢!”馮寶寶主動替安清辯解,但是越說,卻是一副她馮寶寶受了足夠多委屈的樣子。
灰衣男子聽了一會兒,有些聽不下去了,他主動從馮寶寶身邊走到了安清的旁邊,他看着安清那雙清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情緒地看着他,早已經醞釀好的說辭,突然就有些說不出來了,只是有些尷尬地道:“這不是一輛普通的車,不過既然你們姐妹都已經上了這輛車,你好歹也不該不管你妹妹,你看你妹妹哭的多傷心……”
不得不說,有些男人最見不得的就是那種白蓮表的委屈,所以在馮寶寶表現了自己足夠的弱勢以後,那怕在灰衣男子已經遲疑的情況下,他依然說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