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樹林擋住了陽光的熾烈,卻留下了徐徐清風,安清安靜地修煉着天地玄經,鼻間全是樹木和土木的清香,這不是她第一次修煉天地玄經,但是無疑是她修煉的心最靜的一次,所以雖然修煉的時間不長,但是效果卻是極好的。年頭已久的樹木,爲安清提供了足夠的靈氣,讓她修煉事半功倍,甚至呼吸間將原主本來身體內就極其少有的渣滓,排出了不少!
“安清,你怎麼起那麼早,還坐在這裡?”安清修煉剛剛告一段落,蘇母就醒了過來,她看到身邊少了一個人,忙起來找,結果就看到安清坐在屋外!
蘇母是一個固執而又本分的女人,如果不是這樣,她大可以直接不費什麼事,直接把原主的父親給埋掉,而不是冒險回村子,可是這回安清卻是要把她那種一定要將丈夫落葉歸根的概念給抹掉,安清看着站在自己身邊,兩眼還有些紅腫的女人,微微嘆了口氣,默默地想着。
“我昨天晚上夢見爹了!”安清做過很多任務,她知道一些思想落後的地方,有時候一些直接的勸說,遠沒有一些藉助於鬼神之說讓他們接受,所以安清選了這麼一個開場白。
蘇母聽到安清這麼說,眼睛瞬間就睜大了,她一把抓住安清的手,急急地問道:“你夢見你爹了,你爹,你爹他,他都說啥了!”說話間蘇母的眼淚就又下來了!
“爹說,你不聽話他的話,他不想見你!”安清看着蘇母那個傷心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她微微別開了臉,有些彆扭地說道。
“大海,大海怎麼會那麼說,我,我沒有,我,我就是不忍心看見他死了都不能落葉歸根!”蘇母眼神充滿了慌亂,她抓着安清的手,十分用力,甚至還掐出了印子,但安清卻始終忍着,沒有出聲!
直到蘇母自己緩過神,放開了安清的手,有些失魂落魄地耷拉着肩,看着安清,似乎有幾分故意尋求安慰的意思地喃喃低語道:“大海他怪我了,他不想回家,大海我錯了,我錯了,你來看看我吧……”蘇母說着,說着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安清此時才知道,原來在蘇父沒有死之前,就已經交代了蘇母,只是蘇母固執地自作主張,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一雙孩子。
“爹說,他在這裡選了一個好位置,他就要在這裡守着我們娘三個,他不要去別的地方,爹很兇,很生氣……”安清故意露出一副恐懼的模樣,囁喏地說道。
蘇母因爲前情之事已經與安清假借夢語說的對上了,所以並沒有懷疑,只是嘆了一口氣道:“一輩子都是你依着我,這次我依着你!”說着,眼圈就又紅了起來。
這一回因爲沒有回村報喪,所以蘇父的屍體並沒有保存下來,而是隔天就找了一個安清指定的地方埋了起來,山裡的家裡沒有什麼東西,但是蘇母還是竭盡全力地去幫了蘇父操辦了起來,沒有黃表紙,她們就用了一種樹木寬大的葉子,沒有貢品,她們就去找一些野果子……
蘇父墳墓的位置離着安清和蘇母她們住的地方很近,遙遙相望,在落葬的第二天,安清就告訴蘇母,她又夢見了蘇父,而這回蘇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