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快走!”辛寡婦拉着安清飛快地朝着丁家跑去,一進丁家大門,正好看到沾了滿身血的沐老頭,拎着一把滿是鮮血的鐮刀從屋裡走出來。
“沐大哥,你沒事吧?”辛寡婦雖然看着沐老頭那一身的血,心裡發顫,但是依然仗着膽子,主動走了過去。
“沒什麼事,是讓那個該是的姓丁的給暗算了!”此時頭還有些昏的沐老頭,一心以爲是丁老頭在他身後打的他的悶棍,恨恨地說道。
“他這下手也太狠了,這是要弄死你啊!”辛寡婦聽沐老頭這麼說,臉色也微微有些陰沉,心有餘悸地感慨了一句。
“姓丁的要不是和那個該死的娘們不請不楚,不心虛能這麼害怕,我這個人最恨人家坑我,姓丁的他跑了今天也跑不了明天,等我逮着他,看我不弄死他的!”沐老頭死死地捏着手裡的鐮刀,語帶深意地說道。
辛寡婦是個精明的人,沐老頭話裡隱約帶着的恐嚇之意,還有那時不時瞟向她的眼神,讓她想起自己的過往,心裡也是一陣膽寒,強壓下心的慌張,故作關心地道:“哎呀,你這一身的血,快回去休息休息,再找個郎好好看看吧!”辛寡婦打着茬。
“這血不是我的,我進去的時候,那地一地血,也不知道姓丁的到底幹什麼呢,這是我倒在地沾的!”沐老頭聽見辛寡婦這麼說,低頭看看自己身一塊塊斑駁的血跡,厭惡地用手蹭了蹭。
“那不會是,你被打暈的時候,一鐮刀砍在了姓丁的身了吧!”辛寡婦敏感,看着那鐮刀頭的血跡,試探着問道。
“我哪知道,我暈倒的時候,這鐮刀碰到過誰,是真傷了那姓丁的,那也是他活該!”沐老頭提起這個一肚子氣,恨恨地往前走,根本也不理會辛寡婦。
辛寡婦沒怎麼着,被沐老頭當成出氣筒好頓懟,低着頭也不說話,只默默地跟在了沐老頭身後,而安清則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將自己和辛寡婦沐老頭拉開了一些距離,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成了兩人遷怒的對象!
安清悄悄地跟在沐老頭和辛寡婦身後慢悠悠地走着,結果沒走多遠,看到一夥人氣勢洶洶地帶着一羣人跑了過來,迎面攔住了沐老頭和辛寡婦,而安清因爲離的遠,在遠遠瞅着這些人的時候,藏身進了一邊的草叢。
來人是丁老頭那個不認的兒子,他帶着一羣人手裡拿着搞頭鋤頭等等東西,看到沐老頭直接喊道:“姓沐的,你把我爹怎麼樣了?”
“我把你爹怎麼樣了,我把你爹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爹做下的下作事,他該殺!”沐老頭本來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被丁老頭那個兒子一攔,火蹭一下竄來了,只圖痛快,口不擇言地直接叫囂道。
沐老頭只是想圖一時痛快,卻不想他這番話,卻是直接和王麻子媳婦兒的話對了,丁老頭兒子和周圍他帶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立馬動起了手,畢竟涉及人命,那是大事了!
“小兔崽子,你還敢和我動手,你一定是和你那個倒黴爹商量好了,偷了我家的銀子,再拖住我,你們一家子都該殺!”沐老頭一個半大老頭子對七八個人,怎麼也不是對手,最後被人控制住了手腳,他還不住地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