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卿看到安清的態度,臉上露出了晦澀,他咬了咬嘴脣仰頭看着安清道:“我知道,我與思雨一起傷你多次,莫說是求你救命,只怕你殺了我們的心都有!只是安清,我知你是父神和母神唯一嫡親的血脈,是這個世上唯一能救這個世界的人了,你就算是再恨我們,也不該看着父神和母神的心血毀於一旦!所以我纔來求你……”
安清不知道這軒卿腦袋是怎麼長的,父神和母神,父神心目中只有那個思雨和他的那個女人,至於母神滿口仁義道德,世界大觀,卻從來不曾經將安清當成過一個孩子,她從未享受過任何母神給予的溫暖,卻是要背起母神給的責任,這是什麼道理!還有軒卿和軒和,兩人都是背棄過自己的人,甚至於軒卿還幾次想要殺自己,只是沒有得手,而軒和雖然後悔,卻也是在事後纔有的悔悟,最終也消失在了三界之中,對於軒和安清可能還有幾分情意,可是對上眼前這個軒卿,安清卻是打心眼裡厭惡和恨毒了對方!
如今這軒卿竟然還有臉和自己講大道理,安清只覺得可笑無恥:“父神是你的父神,他對我而言從未盡過半點爲父之心,甚至害我悲慘至極,他的事情和我半點兒關係沒有,當初我沒有親自動手殺他,那已經算是我心軟了!
還有你說的母神,那是一心只想着她設置的世界,我不過就是一個利用的犧牲品,爲她的世界的付出我原諒,對不起我做不到!
至於你軒卿,你如今來和我說什麼救思雨,你當你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一條狗搖尾乞憐,也要是沒咬過人的,你有臉面來說這些!”安清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怨毒,軒卿聽着手一直緊緊地握着,他無法出言反駁,因爲安清說的字字句句都是他們做過的事情!
只是如今軒卿和是別無他法纔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不顧安清說的那些話,低着頭,用嘶啞的聲音道:“那一次思雨來任務世界想徹底毀掉你,卻不想你被軒和最後留下的一縷分身給救了,軒和的分身就此隕滅,甚至於你的系統爲了救你也徹底消失,而思雨卻是沒有你的運氣,她雖然看起來比你強大,可是因爲無人護她,所以她傷勢頗重,等到回去之後,卻是爲了恢復自身再次來消滅你,而走向了能毀掉蒼生的路!”
軒卿說這些的時候,安清臉上的神情連變都沒有變,他臉上的澀意更重,頓了頓又道:“我發現,她竟是開始吸食上界的各種活人和活物來養傷,她雖然是邪神,可那也是神,若是行此舉動,天譴只怕馬上就會到,如今上界天道已經開始崩塌,可她依然不知道悔改,一意孤行,我阻止不了她,而如今三界都是和她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所以她萬萬不能有事,只有你,只有你能吸取她身體的濁氣,讓這世界恢復清明,不然毀滅的不僅是上界,還有三千世界中的所有……
我知你不願意,我也知,我此求太過過分,你可以殺了我,只要你能救了這個世界,我無悔的,我真的無悔的!”說着竟是做出了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