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噙着溼漉漉、亮晶晶的黑眸看你時的樣子,萌得北雨棠一把抱起小子墨,‘吧唧’一口,重重的親在他嫩嫩的臉蛋上。
小子墨一愣,小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唉喲,小傢伙害羞了。
北雨棠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將小子墨處理乾淨後,北雨棠開始打理自己這一身。說起來,她和小子墨髒的程度相差無幾。
北雨棠足足洗了兩桶水,纔將一身古怪的味道給洗掉。
兩人這一整理,太陽也落山了。直到兩人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起,北雨棠纔想起該做晚飯了。
北雨棠悲劇的發現米缸裡沒有米了,就連糠米也沒有了。
她離開前,唯一那丟丟白麪也都吃了。
“墨兒,娘昏迷的這兩天,你吃什麼的?”北雨棠不禁問道。
小子墨從一個小盆裡拿一撮的嫩嫩的,像是嫩葉的苗子的野菜,“吃這個。”
“就這麼一點嗎?”這點分量,兩人完全不夠吃的。
“我再去採。”
“一起去吧。”
兩天到了山腳下的田埂間,在田埂邊上長得不少這種野菜。兩人摘了不少,等到日頭落下時,纔回到家中。
北雨棠看着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小子墨看出了北雨棠的窘迫,聰明的走上前,擼起袖子,開始洗菜、切菜,等水燒開後,將野菜丟入其中。
北雨棠看得很認真,過程簡單。她暗暗記下,準備明天自己動手。
等水開後,小子墨盛了一大碗給北雨棠。
北雨棠見他沒有給自己盛,動手給他盛了大大的一碗,將碗遞到他的面前。小子墨詫異的看着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碗端着。
北雨棠喝來一口,一股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味蕾間瀰漫開來。北雨棠眉頭輕皺,將口中的苦澀的菜湯嚥下。
她一轉頭,就見着到小子墨喝着菜湯,吃得津津有味。
沒有鹽、沒有油、沒有任何的調味料,只有的只有野菜的苦澀的味道,他卻吃得香甜。
北雨棠看着他瘦小的身軀,她的心底微微有些觸動。
沒有條件,就沒有嫌棄的資格。
北雨棠默默的喝着苦澀的菜湯,味蕾一點點適應那種苦澀,一碗菜湯下肚後,就見着小子墨勤快的收拾起碗筷。
他的動作嫺熟,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些事。
“我來吧。”北雨棠從他的手中接過碗筷。
小子墨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孃親居然會主動洗碗了。
晚上,北雨棠將曬過的被子鋪好,就見着小子墨抱着一團的破爛的棉被往外走。
“你去哪裡?”
“柴房。”小子墨睜着那雙烏溜明亮的眼睛說道。
北雨棠這纔想起,原主木之桃在他兩歲的時候,就將他丟到柴房裡單獨睡覺。柴房兩頭通風,一到冬日,寒風直吹。
有時候碰到雨夜,屋頂漏雨,柴房裡壓根就是無法住人的地方,偏偏就是這種地方,自從小子墨兩歲之後,全部睡在那裡。
北雨棠掀開被子的一角,拍拍的牀鋪,“過來睡。”
小子墨驚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