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按照北雨棠的指示,站在紗布兩米開外的位置,側臉對着公堂。公堂內的人,只看到外面站着五人,五人皆爲女子的打扮,乍一看好似五胞胎,讓人分不清誰是誰。
堂外聽審的人,卻是將五人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們也忍不住感嘆,眼前的五人看上去很像,但是在跟前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分別。
“王鐵柱,你現在可以睜開眼,來辨認。那日你看到的人,到底是哪一位。一定要看清楚了,再選擇。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
北雨棠說完後,就退居到後方。
王鐵柱睜開眼就看到紗布面前站在五人,他看着面前的五人,不禁眯起了眼,仔細的看着眼前的五人。他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後,最後將目光停留在紅翎的身上。
“就是她。她就是木之桃。”
周公瑾問道:“你確定?”
王鐵柱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確定。那日晚上我看到的就是這個身形。雖然光線很暗,但絕對錯不了。”
在他話音落下後,北雨棠從後方走出。
王鐵柱傻眼的看着她,又看看紗布後方的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北雨棠笑着道:“因爲那五個人裡壓根就沒有我。你再好好的看看,你剛剛指出來的人是誰。”
衙役將紗布給徹掉,五人齊齊的轉過身。
當王鐵柱看到是紅翎時,整個人都傻住了。
“怎、怎麼的是他。”
“怎麼不是他。因爲那日晚上,你看到的人,就是他所裝扮的。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紅翎應該是戲班裡的人,裝扮起女子,自然是容易。”
王鐵柱被打擊到了。
北雨棠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其實兇手在設計陷害的時候,忽略了一點。假設我和張三起了爭執後,我真的是懷恨在心,蓄意報復。既然要去殺人,爲何我要穿着白日裡在外面走動的衣服和首飾。爲什麼不換上一套衣服,或者僞裝一下。如此一來,防止被人認出。”
張府尹開口道:“或許你一時忘記了,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張大人,一個蓄意謀殺的人,必定是精心準備。若是連這個細節的都忘記,那也太蠢了。相信我的面相看上去,應該不蠢吧。”
北雨棠話音一落,堂外立馬響起一道聲音。
“不蠢。”
“對,一點都不蠢。”
“若是雷二當家都算蠢的話,那就沒幾個是聰明人了。”
“可不是麼。方纔就那麼一會兒,就想出了驗證的法子,且在災區裡用的法子,可都是頂頂的好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蠢。”
“我看不是雷二當家蠢,而是有些人蠢,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明白。”
……
外面的百姓越說越過分,直將張府尹說得滿面通紅,羞憤欲絕。
楊尚書重重的拍了兩下驚堂木,外面的議論聲這才漸漸的熄滅。
北雨棠繼續說道:“他們之所以讓紅翎裝扮成我白日在外行走的模樣,就是爲了方便有人看到他,可以誤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