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倒了,自己勢必也會受到牽連。
接下來,文武百官看着一個個風塵僕僕的信使進入大殿,送一封封的用鮮血而寫的請命書,所有人都緘默了。
文宣帝看着下面一個個信使,“幾大洲都齊全了。怎麼不見崇州的血書?”
在文宣帝話音落下時,內侍傳來了聲音。
“崇州信使求見聖上。”
“傳。”文宣帝的臉色很難看。
本以爲他們會看到一個風塵僕僕,一臉憔悴的人,進來的人卻是少了拖着一雙摺斷的退,他的身上混合着鮮血和雨水,一步步艱難的走入大殿。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很虛弱,很虛弱,身體搖搖晃晃,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堅定,一股信念讓支撐着殘破的身軀走到現在。
“皇上,冤枉。”來人衝着王座上的男人喊了一句,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文武百官都嚇了一跳。
內侍趕忙上前,將手指放在那人的鼻下,對着大總管搖了搖頭。
小墨兒艱難的朝着那人爬了過去,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不顧自己的身體,將那人平躺開來,對着他心肺復甦。
這是孃親交他的。
御史大夫見到小墨兒的舉動,“他已經死了,沒有用的。”
小墨兒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在意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即使他的身體隨着手中的動作而流下鮮血,即使每一次摁壓時,背部都會傳來一陣陣撕扯之痛,可是他不管不顧,全神貫注的在給他做心肺復甦。
“夠了,他已經死了。”
文宣帝看着地上慢慢變得越來越多的鮮血,沉沉的目光看着那個執着的小小人兒。
“他是爲了孃親,我不能看着他就怎麼死去。”小墨兒喃喃的說了一句,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對着文宣帝說。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着他,不知過了多久。
或許是一盞茶,或許是二刻鐘,又或許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然閉眼的人赫然睜開眼。
在他睜開眼的瞬間,滿朝的文武百官駭然,就連文宣帝也不例外。
看到他醒過來,小墨兒鬆了一口氣。
那人醒來後,口中無意識說道:“我不能死,恩人還等着我。恩人不能死,我不能成爲崇州的罪人。”
他嘴裡不斷的重複着這一句話,正是這一句話,讓他帶着重傷,還日夜兼程的趕過來。
這一份毅力非常人能到及。
小墨兒擡頭看向文宣帝,“聖上,能不能救救他。他已經活過來。”
文宣帝從‘死而復生’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宣太醫給他診治,務必將人救起。”
侍衛立馬將人擡了出去。
小墨兒終於挺不住了,‘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他有內力不假,他身上的傷卻是實打實,流血過多,讓他再也撐不住。
“宣太醫。”
小墨兒被帶走,之後的事已然不是他能控制。
文宣帝震怒,剛剛還在說着獎賞雷氏二當家,沒想到這位雷氏二當家明日就要被處斬。更沒有想到是,她的兒子敲了登聞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