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有幾個兄弟和你一起過去?”北雨棠問道。
“三個兄弟。”
“哪三個?”
“刀子、狗子還有二麻子。”地痞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那日你們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時辰碰面?”北雨棠又問道。
他將早已準備好腹稿說出,“就在城西的柳衚衕裡,是在午時三刻。”
“那日他穿着什麼衣服?是青灰色長衫還是藍色長衫,還是月牙長衫?”北雨棠手指着薛千。
那位地痞愣住了。
這個當初可沒有提前打好腹稿。
在他愣住的時,北雨棠追問道:“這個很難回答嗎?”
“不是。他穿得正是身上這套衣服。”
薛千身上穿着正是一件青灰色的長衫。
“你確定就是這樣衣服嗎?”
地痞肯定的點點頭,“就是這件衣服。”
“當時他的手上可有拿什麼東西?”北雨棠再度問道。
“沒有。”
“麻煩差大哥將他的雙手捆綁住,嘴裡堵上布條,耳裡塞入棉花,面朝着那邊的牆壁。”
獄卒不由的看向四皇子和王大人,見他們點頭,這才按照北雨棠的吩咐將犯人帶到了一旁。
“帶下一位。”北雨棠開口道。
王大人對着獄卒揮揮手,獄卒將第二個人帶到了問詢室。
“你叫什麼名字?”北雨棠開門問道。
“小的沒有名字,外人都叫二麻子。”地痞縮着脖子一臉怯懦的說道。
“剛剛阿山說,那日你和他,還有刀子、狗子四人一同去見了雷氏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他?”北雨棠手指着薛千,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是他,就是他。我就算是化成灰都認識。”二麻子篤定的說道。
“看來你的記性很好。”北雨棠饒有興致的問道。
二麻子憨憨一笑,“別的不敢說,小的這記性是兄弟幾個裡最好的。”
北雨棠微笑着看着他,“那我就來考考你。”
“那日的天氣如何?”
“天氣很好,晴空萬里。”
“早上你吃了什麼?”北雨棠又問道。
“家裡婆娘懶,沒吃。”
“那豈不是餓着肚子了。午時一刻時,你家婆娘給做了吃食沒?”
“沒呢。我那懶婆娘一直睡到午時三刻都沒起來。”
“我記得你家是城西郊外的對嗎?”
“對。”
城西的郊外居住的大多數都是像二麻子、阿山這類的人。
“看來你的記性很不錯。”北雨棠笑着道,“什麼事都記得這麼清楚。”
“那是自然。”二麻子笑着道,笑容多了幾分得意。
北雨棠話題一轉,“那再說說,那日你們四人在什麼地方,什麼時辰見過他?”
二麻子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我們兄弟四個是在午時三刻在城西的柳衚衕裡見過他。”
“他當日穿了什麼樣的衣服,是月牙色的長衫,還是青色的長衫?”
二麻子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會問這個問題。
“是、是、是月牙色長衫。”二麻子這次回答明顯遲疑了一下。
北雨棠揮揮手,獄卒立馬上前將二麻子將如同阿山一樣,帶到一旁,嘴裡塞上布條,耳中塞入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