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棠進入屋中後,將手中的三根清香遞到謝詩茗的跟前。謝詩茗狐疑的看着他,並沒有打算去接那三根香。
謝夫人開口道:“茗兒,快點接下。”
“娘。”謝詩茗不願意,不滿的叫朗了一聲,求救的看向謝大人。
“茗兒。”謝夫人面色繃起。
謝詩茗見她生氣了,而父親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這纔不情不願的將那三根清香拿走。她準備丟到一旁時,就聽到北雨棠出聲道:“拿着,別動。一旦動了,邪祟纏身,會攪動府邸不得安寧。”
謝詩茗就算不相信,但也不敢動了,萬一自己動了,以後府上出現了任何問題,必定所有人都會怪罪於她的頭上。因爲顧忌着這一點,謝詩茗乖巧的一動不動。
北雨棠口中默唸着,直到三柱清香燃燒了三分之一時,注意到她的眼皮微微顫動着。
她立馬手中拿出一個類似懷錶的東西,將墜子放置到她的面前,聲音輕柔,“看着眼前的墜子,看着它,一直看着它。對,就是這樣。慢慢的……”
周圍都很安靜,衆人在聽到這話時,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手中的墜子,有些心智不堅定的僕從,眼神變得迷離。
此時,謝詩茗已經進入到催眠的第一重。
北雨棠開始以最簡單的問題開始問,“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我是謝詩茗,是雲州知府的大小姐。”
“你確定你是謝詩茗嗎?”
謝詩茗無意識的喃喃着,“對,我是謝詩茗,不是錢知柳。”
謝夫人在聽到這話時,心頭一跳,就連謝大人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爲什麼要說自己不是錢知柳?”北雨棠輕聲細語的問道。
“因爲我再也不要當錢知柳,再也不想被付一博那個混蛋折磨。”謝詩茗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怨恨。
付一博!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北雨棠心中隱隱觸摸到了什麼。
“付一博是誰?”北雨棠繼續問道。
“付一博是我相公,不、不、不,如今他再也不是我的相公。”謝詩茗急急的撇清。
“那他是誰的相公?”
謝詩茗呵呵一笑,“當然是他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北大小姐。他不是很喜歡她麼,我就成全他。”
“爲什麼要成全他?”
從她的言語之中可以看出她恨極了付一博,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這句成全的背後,定然還有目的。
“當然是要讓他喜歡的北小姐也嚐嚐這個畜生的苦,我曾經受過的罪。”
“北小姐和你無冤無仇爲何你要如此對她?”北雨棠終於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一直困擾着她的真相。
“無冤無仇?怎麼可能無冤無仇呢。同爲女人,憑什麼她能過得那麼幸福,能成爲官太太,而我就要受這種罪。付一博那個畜生每日唸叨着這個女人,說她有多麼多麼的好。一個小小的商戶子女,而我可是知府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比不上她。”
北雨棠聽到她這一番話,真真是想要將眼前之人給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