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棠全程沒有說話,看着付一博將林氏給推到門外。
林氏離開後,付一博重新回到牀邊,坐在牀沿,看向自己新婚娘子。
“雨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付一博溫柔又關切的問道。
北雨棠點點名頭,輕聲得應了一聲。
洞房花燭夜什麼的,是絕對不行了,只能用身體不舒服來拒絕了。
“哪裡不舒服?”說着,付一博伸手貼向她的臉頰,卻被她避開。
“今晚,我睡榻子,你睡穿吧。”
北雨棠下了牀,抱起一牀被子,準備去軟榻睡。
付一博出聲阻止道:“別,哪有娘子去睡榻子的。今晚是我們新婚夜,我不動就是了。”
這意思就是說兩人還得同牀共枕。
“那你過去睡吧。”北雨棠不給拒絕的理由,將那牀被子塞進他的懷中。
付一博抱着被子,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見她堅持,付一博有些不太情願的抱着被子離開了牀。軟榻很小,剛好可以容納一個小巧女性,若是換成男性的話,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北雨棠見他老實的睡下後,她也重新躺回到牀上。
“接受信息。”
隨着她話音落下,腦海裡涌入一段段的記憶,它們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使得頭部泛起一陣陣的脹痛。當信息全部導入後,頭疼也隨之而止。
北雨棠深吸了一口氣,她總算明白爲何這具身體的怨念如此深。之前她進入這具身體時,差點被原主的怨念所主導。
她所投身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北雨棠,是當地北員外的女兒。北員外是花花縣數一數二的員外郎,家庭富裕,從小錦衣玉食。
即使在這個時代,女子信奉着‘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但是原主想要讀書識字,北員外都沒有阻攔,特意給她請了一位女師傅。
北雨棠倒也聰慧,小小年紀在當地便有了才女的稱號。
北雨棠長得雖不是絕世美人,卻也是清麗可人,自從她及笄後,上門提親的人家是絡繹不絕,但北雨棠一個都沒有看上。
直到有一天,北雨棠在丫鬟的陪伴下去了廟宇裡燒香,在廟宇的後山遇到了付一博。付一博是一名秀才,長相俊美,一襲長衫佇立在竹林之中,口中吟誦着詩。
北雨棠第一眼被他的詩句所吸引,第二眼則是被他的人所吸引。
兩人就這麼相遇了,他們以詩會友,漸漸得她的心落到了付一博的身上。
付一博上門提親,被北員外嫌棄,並未同意這門婚事,奈何原主北雨棠死活要嫁給他。不管北員外如何反對,如何說他不好,原主就像是被他迷住了眼、迷住了心,就是不聽北父的話。
因爲這件事原主和父母的關係鬧得很僵,她甚至以死相逼,最終在北父失望的眼神下同意了這門婚事。
成婚時因着付一博家中窮困,並沒有大擺宴席,只是簡單的拜了一個天地,就算是成了。
北母心疼女兒,偷偷的給北雨棠置辦了許多實用的嫁妝,比如:鋪子、良田之類,可以不斷生錢的產業。更是讓北雨棠帶去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爲的就是給她分擔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