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崇華看着睡眼惺忪的白梨,笑着說:
“還沒睡夠,我抱着你進宮如何?”
“不,不用了!”
白梨連忙拒絕,被抱着進去豈不是萬人矚目。
朝崇華不要臉,她還要呢!
怎麼同一個靈魂,性格卻差了這麼多
在她有限的記憶裡,她的玄兒,說不上清風霽月,那也是個活潑好動的陽光小奶狗啊!
“好吧。”
朝崇華語氣中滿是失落。
“走吧。”
入殿,以前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如今卻蕭條不已。
朝雲飛穿着一身華貴的金色鳳袍獨自背身站在殿中。
“殿下,大皇女獨自一人赴會,定有埋伏。”青衣走在朝崇華後面,小聲提醒。
朝崇華勾脣一笑,只是握緊白梨的手,沒說什麼。
“皇妹怎麼現在纔來?”
朝雲飛轉過身來,假意地笑着。
“皇姐在母皇忌日穿成這樣,是想造反?”朝崇華嘲諷的說。
“那又如何!”
朝雲飛怒吼:
“以前母皇在,她的眼裡除了那個麗疆,就是你。無論我做什麼她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在她心中我還不如一個外人!”
白梨看着瘋癲的朝雲飛,暗罵一聲:
“瘋子!”
朝崇華上前一步擋在白梨身前。
朝雲飛看着朝崇華的舉動,她看着白梨。
“朝崇華,原來你也有在意的人。”
“來人!”
朝雲飛一聲令下,原本空蕩蕩的大殿迅速佈滿了人。
“朝崇華帶兵入殿,意圖謀反,給我拿下!”
“是!”
青衣拔出劍擋在朝崇華和白梨前。
“真是可笑,大皇女如此顛倒是非,就不怕遭天譴嗎?何況,我們殿下身爲皇太女,本就該繼位,何來謀反一說?”
“哈哈哈!”
朝雲飛仰天大笑,“本殿如今將你們捉拿入獄,就有辦法讓世人相信本殿所說的一切。”
“是嗎?”
朝崇華這一反問,讓朝雲飛心生戒心。
突然一羣士兵涌入,紛紛拿劍指向朝雲飛的人。
一個在朝雲飛眼裡已經死去的人——麗疆出現了。
“大皇女派人暗殺本丞相,又刺殺女帝,十惡不赦,根本不配做朝國女帝。”
朝雲飛顧不上震驚,她指着麗疆道:
“你口說無憑,精幹栽贓本殿。”
麗疆看朝雲飛還不死心,她朝外擺擺手道:
“將人帶上來。”
士兵壓着一發髻凌亂,遍體鱗傷的人進來,那人便是當初刺殺麗疆領頭的黑衣人。
當那人進來,看見朝雲飛,她飛撲上去拽住朝雲飛的衣角,激動地說:
“大皇女…大皇女殿下,您救救小的吧!”
“你幹什麼!”
朝雲飛一腳將她踹飛,她看着衆人激動地說:
“這是屈打成招!這是污衊!”
這時,朝崇華身後的白梨動了,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封書信,對朝雲飛說:
“這可不是污衊了吧!”
朝崇華拿過書信,信上是朝雲飛的筆跡,是給北翼國女皇的信。
“大皇女,暗殺我朝丞相,謀害胞妹,殺死女帝,通敵叛國。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朝崇華知道北翼國突然帶兵攻打邊境,還偏偏在丞相失蹤,女帝重傷這個節骨眼上,一定與朝雲飛脫不了干係。
但偏偏朝雲飛在投敵叛國這件事上幾乎做得幾乎天衣無縫,連他都沒有找到證據,白梨是如何得到的。
朝崇華看白梨的眼神多了一分深究。
其實,這真正的證據早就被朝雲飛銷燬了。
這一份是白梨問萌萌要的複製品。
塵埃已定,朝崇華拔出劍指着朝雲飛,“來人,將大皇女拿下!”
“是!”
頓時,大殿裡兩股勢力撕打起來。
“鏘!鏘!”
“錚!”
“砰!”
朝崇華將前來的士兵擊倒,小心護着白梨。
青衣也按照朝崇華的吩咐擋在白梨身後。
但白梨可不是個安分的人。
她趁兩人不注意,拾起地上被丟棄的劍,殺上前去,個個一劍封喉。
許是與白離靈魂合一後的原因,白梨總覺得殺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快意。
朝崇華看着一人偷偷來到白梨身後正準備偷襲,焦急地喊了一聲:
“白梨”
朝崇華將長劍甩過去,劍穿過那人的同時,白梨也轉過身,劍擦過那人脖頸。
鮮血迸發,白梨身上卻未染分毫。
“錚!”
最終,白梨的劍指在朝雲飛喉嚨前一寸處,這場戰,終究是朝崇華他們贏了。
收押朝雲飛入天牢一日後,朝雲飛畏罪自盡。
大皇女府也被抄了,旗下所有勢力均被剿滅。
朝國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七日後
“這怎麼這麼重!”
一羣宮內女官圍在白梨身邊,白梨頭頂着朝國鳳君獨有的鳳冠,感覺脖子都快被壓折了。
今日是朝崇華登基爲女帝的日子,也是封白梨爲鳳君,兩人大婚的日子。
“怎麼了?”
朝崇華穿着火紅金絲鳳袍,鳳眼紅脣,讓白梨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場景,與眼前一樣動人。
她第一次嫁人,見到朝崇華竟有些緊張。
徒弟娶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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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想起來一個人。
她那迂腐的師傅要是還在世,肯定得被她氣死。
朝崇華看着穿着與他同款衣袍的白梨,滿意地笑着說:
“真美。”
周圍女官都低下頭,掩蓋眼底的震驚,她們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皇太女殿下。
不,現在應該叫女帝。
不知朝崇華是怎麼說服大臣的,她們竟然同意朝崇華娶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侍爲鳳君。
朝崇華牽起白梨的手,往大殿走。
朝崇華牽着白梨站在大殿上。
衆朝臣跪拜:
“吾帝萬歲萬歲萬萬歲!鳳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崇華低下頭,鳳眼含情,看着白梨,低語:
“吾生有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