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齊睿寅將面臨故意殺人的指控,有葉垂錦在,他輕易別想脫罪。
而學校裡的那些沉默不語的,或者如許科長那樣惡意縱容的老師和校領導,葉垂錦也不會放過。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後,她再次來到醫院。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魏冉星已經醒了。
他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明顯是剛哭過。
魏父和魏母都陪在他身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說着話。
見到葉垂錦過來,魏父魏母站起身來,對她深深的鞠了個躬。
葉垂錦趕忙扶起二老。
三人寒暄了一陣後,魏冉星開口:“爸媽,都到飯點了,你們先去吃飯吧。”
他開口這麼說,魏父魏母知道他這是有話想跟眼前的老師說,於是對葉垂錦笑了笑就出門了。
等到魏父魏母離開之後,魏冉星臉上的笑意滿滿平靜下來。
他認認真真的看着眼前的葉垂錦,開口道謝:“謝謝老師。”
葉垂錦知道他是什麼心理狀態,此時見他這麼鄭重的道謝,擺了擺手:“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是學校的學生,我是學校的老師,我有義務保護學生不受到這種校園暴力的迫害。”
這種說法叫魏冉星一怔。
葉垂錦像是說給他,又像是說給當年在困頓中無時無刻不想就此走入深淵的自己:“在學校裡你是學生,學生面對校園暴力總是弱勢羣體,如果沒有人幫你擺脫這種暴力,那是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做的不對,跟你沒有關係。你是強是弱,或者真的犯了什麼錯,都不是校園暴力應該落到你身上的理由。”
這個道理葉垂錦花了很久纔想明白。
當年因爲那麼荒誕的理由,她承受着校園暴力,去找老師尋求幫助的時候老師只是不鹹不淡開口:“別人怎麼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你?肯定是你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於是當初的葉垂錦還真的反思了自己。
如果她更強一點,如果她沒跟那個小太妹喜歡的人說話,如果她學習不那麼好,沒有考上這所高中……
她反覆的質疑自己。
一直等到她當上天后,終於變得更強的時候,她纔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是強是弱跟別人想不想欺負你沒有關係,實際上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是校園暴力應該落在你頭上的原因。
一直到那個時候,套在她頭上的,那個叫“校園暴力”的緊箍咒才終於消失不見。
此時面對着魏冉星,她將這些話提前告訴了他。
魏冉星愣了愣,眼眶裡滾落一滴滴的眼淚。
葉垂錦拍拍他的肩膀。
等到魏父魏母回來,魏冉星已經哭夠了,正跟葉垂錦笑着說話。
他眼睛裡都是希冀的光。
見他心情變得好了不少,魏父想了想,開口道:“葉老師,我們想叫冉星轉學,去別的學校學習。”
葉垂錦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離開這所高中,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這樣對他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大家早啊!
一定沒有人比我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