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試着一點一點將嘴裡的布頂出來。大約用了五分鐘左右,她終於將布頂出來了。輕輕吸了一口氣,以平息急促的呼吸。一個小時,用去五分鐘,拋開四人□□原主的四十多分鐘,她還剩不到十分鐘解決這一羣人。
解開手上的繩子後,唐歌當即給在場的幾人施了一個沉睡魔咒。前頭開車的司機在魔咒的影響下,昏昏欲睡,汽車在泥土路上東歪西竄。時而半個輪子衝到路旁的小坡上,時而橫跨小土路,在坑裡劇烈顛簸。
在汽車完全失控前,司機踩死了剎車,讓車在失控前停在路旁的小坡上,趴在了汽車上,睡得人事不省。
唐歌動了動被捆僵硬的手腳,打開車門走下車。沉睡的咒語能讓車裡的這些人睡至少一天一夜。在此期間,唐歌跳下車,在外面練起了妖修功法。天地靈氣涌入體內,唐歌以身體匯聚的靈力爲引子,內外一起修煉。天地靈氣涌入身體的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充盈着唐歌的身體。
不過一日一夜的時間,在唐歌身體裡累積的靈力已經足夠支撐她擺一個小型的幻陣。
擺幻陣最大的目的是將人心最大限度釋放出來。如果原主的親戚還和前世一樣,對原主心存惡念,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自食惡果。
唐歌就像一頭耐心十足的獅子,躲在暗處觀察獵物,只要獵物一動,她就會撲過去將獵物一口咬死。而此刻,被唐歌狩獵的對象--車裡的五人在沉睡,唐歌沒有提前驚動他們。
該醒來的時候,這些人一個都不會睡。
終於,在唐歌進入任務的第三天夜晚來臨時,原主的親戚第一個睜開了眼睛。醒來的親戚,第一個看的是唐歌在幻陣中替代她設置的障眼法存放方位。陣中虛假的她,尚在昏睡中。唐歌給五人施展的沉睡咒語有一個好處,不會讓人覺察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親戚睜開眼,只會以爲他小眯了一會兒眼。
親戚在陣中,不知陣外的唐歌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只見親戚厭惡地掃了陣中的唐歌一眼後,將身邊的男人搖醒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繼續趕路,在這裡睡覺。別耽誤了辦正事的時間。”親戚將沉睡中的另外四個人叫醒。
”怎麼都睡着了,貨還在不在。”司機嘟囔着,心裡不踏實。轉頭掃了一眼縮在一旁的唐歌的替代品,揉了揉眼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趕路吧,別墨跡了。”有人催促着,睡夠了的司機從後視鏡中瞅了替代品唐歌兩眼,突然露出一個壞笑。
”時間還早着,急什麼。”
親戚的眼睛在司機和唐歌替代品身上來回穿梭,突然接話:”是啊,夜還長着呢?你們急什麼。走夜路,最忌急躁。”
第三個人還要說什麼,另外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順着司機的視線落到唐歌替代品身上。長夜漫漫,車上有一個待處理的貨物,過了今晚就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了,爲什麼不能在她死前物盡其用呢?
”這丫頭也是個可憐人,白來人世間一趟,到死都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親戚嘴角噙着笑,狀似不經意說起這句話,實則在蠢蠢欲動的男人心間劃了一根火柴。
唐歌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她安排在幻陣的後手。親戚既然那麼想讓人被輪,她就成全他,讓他嚐嚐被四個人男人一起上的感覺。
車內,親戚在反抗,可是另外四個強壯的男人一齊上,親戚根本不是四個人的對手。在四個男人眼中,親戚可是唐歌的樣子,清醒着地只有車內的親戚和車外的唐歌。
這個夜晚充斥着罪惡。
一輛麪包車內,親戚被四個男人連番碾壓。唐歌根本無心看車內情形。不是噁心這些人的嘴臉,因爲她不需要記住這些人的樣子。唐歌在麪包車內將小型幻陣設下後,就沒打算放過這批人。
如果這批人不對她起歪心思,或者想着在車上就將她解決了,那麼這些人或許能逃過唐歌在麪包車上設置的殺劫。可是,這些人將親戚玩弄過後,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刀子。原主死前曾經經受的一切,在親戚身上重現。
殺戮既現,一個人的鮮血根本滿足不了幻陣。一場互相殘殺在車內上演,麪包車上瞬間血流如注,成了人間煉獄。鮮紅的血液從麪包車的車門處流出來,滴到草地山,染紅了綠草。
唐歌在五具屍體上綁上了石頭,沉入江底,留下一輛空無一人,血腥味沖天的麪包車停在小路上。
抹除了她可能留在麪包車上的所有痕跡,唐歌撥通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