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被這麼長期虐待毆打,任初雪還是窮怕了,見顧淮要走,竟然感覺離不開對方,鼻青臉腫地抱着顧淮的腿,哀求對方不要離開,她也是被顧淮折磨得神志不清,竟然以爲顧淮去了,楚楚就會接受顧淮。
顧淮哪裡能聽得進任初雪的話,加上任初雪這副離不開他的模樣,他越發覺得楚楚肯定也還是愛着自己的,只要自己去找楚楚,楚楚必定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當下也不再猶豫。
見任初雪死死抱着自己的腿不撒手,他直接拎起旁邊的花瓶,噹啷一聲往任初雪的腦袋上砸去,任初雪瞬時滿腦袋是血,昏了過去,顧淮卻是看也不看一眼,徑直去找楚楚。
楚楚早已安排人住在任初雪和顧淮隔壁,對方見顧淮出門連門都不管,連忙通知楚楚,並且將兩人吵架的內容也全部告訴了楚楚:“……顧淮現在精神不大正常,我怕他會對您不利。”
楚楚卻是不大在意,反而叮囑對方道:“你現在送初雪去醫院,之後把她送到國外去,聯繫一下心理醫生。”被顧淮這樣長期折磨,如果沒有外人干涉,任初雪恐怕一輩子走不出來。
對方聽了楚楚的話,就將任初雪給送到醫院進行治療。至於顧淮,他其實本人並沒有瘋,只是不願意面對現實而已,畢竟二十幾年都是風風光光的,突然一下變得一無所有,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聽了任初雪的話,他就直接去到了蘇宅,那裡的傭人換了一批已經不認識他,他自己整理了下着裝就按響了門鈴,對傭人道:“我叫顧淮,你跟蘇楚說我要見她。”
傭人見他長相英俊氣質不凡,便忽略了他眼中的偏執,回道:“這位先生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去通知小姐。”
楚楚早就已經在客廳等他,見傭人通報,便讓人把顧淮帶進來。
等顧淮進來後,她就將傭人都給支開,顧淮見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當即就要走上來擁抱楚楚,卻被楚楚躲開了,他稍稍怔住,但很快又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何嘗又不擔心你不原諒我呢?現在,我回來了。”
楚楚看着顧淮,她其實更多是從下屬嘴裡知道顧淮的近況,現在還是第一次見顧淮,只覺對方比起以前要憔悴得許多,就連眼睛裡的神采都很不一樣,近乎癲狂一般,她頓時心中提高了警惕,故作不明道:“你什麼意思?”
顧淮絲毫不覺得生氣,繼續道:“那些錢不是你讓任初雪給我的嗎?我都是被那個賤女人給騙了,不然我早就回到你的身邊了。”
楚楚不動聲色繼續道:“你把任初雪怎麼了?”
“任初雪?”顧淮重複了一遍,眉毛不耐煩地皺起來,但因爲是楚楚,他便稍稍忍耐住:“別提了她了,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見楚楚始終與自己保持距離,顧淮心中不滿,就要上前去抱楚楚,卻被楚楚給躲開,三番兩次後,顧淮便惱怒道:“你耍我?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要給任初雪錢?現在我來了,你又裝出這副樣子,擺臉色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