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楚是可以直接在杜菲的後頸處動手的,可是楚楚卻沒有,因爲要是在這個地方動手,杜菲估計就會直接因爲呼吸衰竭而死,可原主要的是杜菲嘗夠她曾經所受過的苦難,楚楚當然不會違背原主的意願。既然當初原主做了癱子,那麼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或許是因爲迷香的效果太好,即便是被震碎了筋脈,杜菲悶哼一聲,也依舊沒有能夠從睡夢之中甦醒過來。楚楚冷着臉站起身,領着大宮女掃除了痕跡,回到了自己宮中。
大宮女幫楚楚擦着手,輕聲道:“那樣的人,哪裡值得公主出手,吩咐奴婢一聲也就是了。”
楚楚搖了搖頭道:“雖是可以教你去做,可是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放心。你這幾日也瞧見了,雖說皇兄將杜菲關進了暗牢,但他的脾氣也漲了不少,甚至還時不時的唸叨着她。若是沒有這件事便罷,偏偏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日後就算是皇兄放了杜菲出來,杜菲也絕對不會感念於皇兄的仁慈,只會恨上皇兄。”
大宮女聽了這話,看向楚楚的目光越發柔和:“公主說的是,皇上如今膝下空虛,可是皇上在杜娘娘的事情上總是優柔寡斷,除了上次皇上和杜娘娘不歡而散,之前杜娘娘可真沒受過什麼苦楚。以往進了暗牢的人,哪個不是出氣多進氣少,恨不得能扒下一層皮,偏偏只她,僅僅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算不得什麼。而且杜菲爲人睚眥必報,上次有個宮人衝撞了她,她就叫皇上將那宮人處置了,若這次真的出來了,只怕皇上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對於這宮人的事情,楚楚倒是有所耳聞,只是她卻不信那是杜菲自己的意思,不過這些話也不好告訴大宮女,就好比這次她對杜菲下手的事情,她也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纔是。
“你可是疑惑我爲什麼不殺了她?”楚楚道,“她可是皇兄這些年來難得喜歡上的,不論如何,至少留她一命,只要叫她傷不了皇兄也就是了。”
“公主仁慈。”
仁慈?楚楚冷笑一聲,叫大宮女退了下去。若是仁慈,只怕就要重蹈原主曾經的覆轍了。其實大宮女對原主忠心耿耿,楚楚本不必找這麼多理由的,但楚楚習慣了不能過分信任一個人,何況在下屬面前,保持一個良好的上位者形象,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嗎。
“皇上!”一個內侍快步走進了齊浩的殿宇,“杜娘娘她……”
內侍低着頭,原原本本把杜菲變成癱子的事情稟告給了齊浩。
“你說什麼!”齊浩原本拿在手裡的御筆直接掉在了桌上,御筆上的朱墨染到了齊浩胸前的衣襟上,桌上的奏章上也染上了點點紅色。
“將所有相關之人全都給朕抓起來,”齊浩說完這話之後,立即起身前往暗牢,身後的內侍忙不迭的跟在後面,一面又趕快派人下去傳齊浩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