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衆人不注意的功夫,風光一把把牆上掛着的畫取了下來,她的動作很快,以至於在把畫撕了的時候,還有許多人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
“你!你這是幹什麼!”甄笑仁將一個被傷害到的老好人表現得淋漓盡致,就算是好老師也是會發脾氣的,於是,他指着風光,“你……你必須向我道歉!”
“道歉?你不如去做夢來的實際。”
“就算你是小輩,可是你也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我要告你!”
“我等着。”風光一雙美目裡透着高貴的慵懶,“記住了,我叫夏風光,是夏氏集團的大小姐,你有本事傾家蕩產,那你就來告我,我隨時奉陪。”
夏氏集團……甄笑仁心裡一驚,他只是個教美術的,不是班主任,所以他也不會了解每個學生的家庭背景,因此他並不知道夏天是那個夏家的人,也不會知道被他偷了畫的,就是夏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這下子,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雖然心裡想着夏家大小姐無法無天,可是誰也不會想得罪夏家。
“夏天,走了。”風光像個黑/社會老大似的嚷嚷。
夏天在郭銘的懷裡呆了好半晌,半天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沒人敢攔他們,走之前,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風光隨手把畫一丟,對甄笑仁笑道:“對了,這幅畫的主題不是什麼生長,我爲它取的題目是,去他孃的白月光。”
她轉身,背影瀟灑。
“我姐真是太帥了!”夏天捧着臉說完,忙丟下郭銘跟上風光。
郭銘走在最後,在感嘆一番自己在夏天心裡沒有什麼地位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
那邊只有一個字迴應,“嗯。”
“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不過這次我只想說,一定不要放過那個甄笑仁。”
“嗯。”
第二天,社會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着一件事,某高校美術老師借職位之便,猥/褻女學生,還多次採用學生的畫寫上自己的名字去參與評獎,學校對他予以辭退處分,也因爲猥/褻一事,正在接受警方調查。
風光從夏天的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居然沒有感到意外,能這麼隨意操控輿論的,她認識的人裡面除了歐荀不作他想,她把自己窩在房間裡,腦子空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夏天在書桌上看到了她放着的機票,不禁大叫,“姐!你要出國!?”
“嗯。”風光坐在牀上翻着一本書,沒什麼精神的應了聲,其實這本書已經很久沒有翻過一頁了。
夏天大呼小叫了好一陣,見風光一直都是敷衍着回答,她氣呼呼的走出了房間,打通了郭銘的電話,她要發脾氣。
那邊郭銘一看到是自己的小媳婦打來的電話,馬上高高興興的接通了,“喂,夏天,是想我了嗎?”
“想你個大頭鬼!小郭子,我姐要出國了!她不要我了!”
“什麼!!!?”郭銘來個男高音,顧不上還在接電話,跑去敲歐荀的門,“歐荀!你女朋友要跑了!她要出國了啊!不會回來了!”
昏暗的房間裡,暗無天日。
坐在角落裡的人,他手臂上的血痕新舊交替,聽到外面的聲音後,他另一隻手上的刀沒有握穩,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