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一走,其他的觀衆也慢慢的散了。
風光一雙眼盯着歐荀,“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沒有答話,自然也沒有放手。
這麼一聲不吭的人……風光拿這種悶葫蘆的人是最沒辦法的,她帶着他的手臂好玩似的搖來搖去,有趣的問:“喂,你不會就這麼想讓我陪你站一整天吧?雖然我整天也沒什麼事做,不過如果真的站一天的話,我們會被當成奇葩圍觀的哦。”
“……你就沒有想問我的嗎?”他神色肅穆,還帶着點疑惑。
“問你什麼呀?”風光歪頭反問了一句,“是問你那個周列是什麼人?還是問你他爲什麼要向我告白?不過,他長得確實不錯。”
他一急,“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啊。”她無所謂的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確定,不過聽到你的話之後,我也想通了,我雖然不聰明,可是我也不蠢,他和沈勿言是什麼關係?”
“沈勿言是周列的表哥。”
“原來如此,沈勿言不想自己開口提出解除婚約,所以想讓我喜歡上其他人,要我主動提出退婚,哼,明明是他喜歡上了那個茶水小妹,而言而無信的小人卻要我來做,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她就說嘛,怎麼突然來一個告白的人,居然就這麼巧是她的理想型,肯定是沈勿言調查過的結果,如果不是歐荀的出現,說不定她還真的掉進美人陷阱裡了。
可是又有不對的地方了,風光不解,“你是怎麼知道周列和沈勿言是什麼關係的?”
他把人家的手機給黑了。
“我聽小陸說的。”歐荀一本正經的回答。
“小陸?哦~那個趙小陸呀。”風光撇了撇嘴,“怎麼我隨便遇見個男的都和她有關係。”
她抱怨的聲音很小,可他還是聽見了,他不自在的說道:“她是我的鄰居。”
“什麼鄰居,我看是情妹妹吧?”
這下歐荀有口難言了,因爲他感覺怎麼回答都好像不對,要說是情妹妹吧,他以前的確對趙小陸有其他的心思,或許是喜歡,或許是一種習慣,因爲他的性格內斂,氣息又陰暗,小時候只有趙小陸願意和他做朋友,而他只有這一個朋友,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認爲自己要保護她,雖然趙小陸一直把他當成哥哥來看待,可是無論趙小陸對他是抱有怎樣的心態,他從前覺得是隻要可以站在她的身邊就好,而現在,他忽然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
這種情感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大概是從橋上一別後,那天夜裡,歐荀在青春期過了以後,第一次做了一場春/夢,夢裡的女人在他身下吟哦婉轉,他無法控制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依照本性,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哭的更加的激烈。
當醒來後,歐荀沒有爲自己弄溼的衣服和牀單感到難爲情,他只是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回想着夢裡的場景,把自己抱緊……好空虛,好想,抓點什麼來填滿。
抓到她,來填滿自己的心臟。
這種感覺,到了在遊戲裡的那一次的爭執時,到了爆發的邊緣。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只有在想着她在身邊時,他才能入睡……這份難以啓齒的情感,歐荀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包括他自己至今都無法接受,但又無法不享受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幻想出來的她的身影。
或許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還有良知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