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歸的話讓風光隱隱覺得不對勁,然而不待她多想,慕歸已經咳嗽着走回去了,她看向日晷,日晷的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掌心,讓她不用緊張。
接下來的時間,慕歸安排好了花粥粥與星跡的房間,然後又因爲身體的原因,被風泉跪着請求去休息了。
出了大廳,花粥粥對跟在自己身邊的星跡說道:“我想和我的朋友敘敘舊,星跡,這裡是陛下的地盤,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神女。”再次看了眼日晷,星跡轉身離去。
等到人不見了,花粥粥立馬問道:“風光,日晷,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風光指了指日晷,“我是被他給召喚出來的。”
“我聽說了東陽國又出現了神女的事情,卻沒想到是風光你。”花粥粥又不解的說道:“但是你們應該在東陽國纔對啊,怎麼會來南彩國了?”
日晷看向風光。
風光壓力山大地說道:“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有機會再和你細說。”
“那好吧。”花粥粥點點頭,“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想辦法離開這裡嗎?”
日晷說道:“想要離開這裡不容易,需要從長計議。”
“這個我也知道……那你們兩個……”花粥粥看着他們兩個牽着的手,表情有些微妙。
風光臉色一紅,抽出自己的手咳嗽一聲,“這不是爲了演我們兄妹情深嗎?”
“不錯。”日晷點頭,和風光十分有默契的互相遠離了一步。
花粥粥看着他們兩個,似信非信的說道:“好吧,我也是不得不佩服你們,居然能想到兄妹的身份來打掩護。”
日晷決定轉移話題,“辛野將軍很擔心你。”
花粥粥一頓,“那就讓他擔心去啊,他和我反正又沒有什麼關係。”
風光看花粥粥的態度,便奇怪的問:“你不喜歡他?”
“我喜歡他纔是見了鬼了!”花粥粥情緒很激動,“我都在星跡給我的雙面鏡裡看到了,他對我好,不過是把我當做他野心實現的棋子罷了,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瞎了眼纔要去喜歡他呢!”
風光疑問,“雙面鏡?”
“是星跡的神力。”花粥粥拿出一面鏡子,“只要你想着什麼人,就能看到那個人,上次我就看到辛野和新來的神女說話了,只是我看到的是神女的背影,這纔不知道是風光你來了。”
風光有些內疚,她好像讓女主誤會男主了,不過她內疚也就一秒,然後看向日晷,“人家的神力好像比你的有用多了。”
日晷額角一抽,想一巴掌拍上這個說風涼話的女人的頭頂。
花粥粥長途跋涉,沒說上幾句話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臨走前還囑咐了,讓他們逃跑時一定要帶上自己,生怕自己就被漏下了。
接下來的路程只剩下風光和日晷兩個人,氣氛有些沉悶。
風光到了自己的房門口時,她終於忍不住問:“你想好了沒?”
日晷腳步一頓,“想什麼?”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我現在就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和我保持純粹的神女和神官的上下級關係,第二,和我保持所謂的兄妹關係,第三……是和我發展男女之間的……就是那種可以爲對方解決發/情期問題的關係,你要選哪一個?”
聽到“發/情期”三個字,日晷的耳根再度泛起了紅色。
風光受不了他這個模模糊的態度,“你自己好好想去吧,我就給你一天時間!”
她走進房間要關上門,結果一隻手撐在了門上,她擡眸,見到的是紅着臉的日晷。
這樣的動作僵持了一會兒,他問:“真的……可以爲對方解決發/情期的問題嗎?”
“你是爲了發/情期纔要我的嗎!?”風光咬着牙一腳踢過去,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她還算有良心,沒有踢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但日晷的腿還是有些疼,他一邊疼,一邊委屈的想,不是她說的第三個選擇是爲對方解決發/情期問題的關係嗎?
日晷並不明白,有時候男人是要把女人的話再度加工一下,說成她們喜歡聽的樣子,比如說,這件事分明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就可以輕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