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冷清。
從藥店裡出來的吳森提着袋子上了車子,他關上車門,又看向坐在另一邊的風光,把袋子遞給了她,“這些藥對於擦傷很有好處,我們警局的人受了傷都是用這種藥,你的手和腳受了傷,擦擦這個吧。”
“謝謝。”風光接過了藥,卻並沒有急着擦,她關心的問:“是不是抓到段高了,你們就可以把段慕放出來了?”
“這個嘛……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該走的手續還是要走,也不能就這麼直接的把人放出來。”吳森有些爲難的說道,警局裡抓了人,也不能隨便放人,不論是哪個部門,做什麼事都是需要走程序的。
風光皺眉問:“那你們什麼時候能把段慕放出來?他沒有罪,憑什麼還關着他?”
“夏小姐就放心吧,段先生沒有罪,他是一定會出來的,現在我們領導都在召開緊急會議,我想過不了兩三個小時他就能出來了。”
“兩三個小時……”風光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正是十二點過四分,“只有差不多二十二個小時了……”
吳森一頓,他不忍的安慰她,“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記掛着段高說的話,他就是故意這麼一說,好讓你心裡着急,什麼催眠啊,哪有他說的這麼邪乎。”
“你不明白。”風光低下頭,抓緊了手裡的袋子。
因爲在乎,所以纔會這麼緊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使是一個無神論者,在面對自己重要的是出事時,他也會忍不住求老天出現奇蹟。
若是不在乎,那她什麼事都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吳森沒談過戀愛,就在一年裡的時候暗戀過他們班的班長,結果他們班長只和他們班成績最好的學習委員玩在一起,對他這個學渣向來不多看一眼,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明白了什麼是人以羣分,你看,像他一個小警察,和這個夏氏集團的大小姐,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嘛,結果沒想到,他們還會合作去抓一個殺人犯。
雖然說,風光是爲了他喜歡的人,而他……等等。
吳森皺眉,他是怎麼忽然說要去調查這個案子了?
“喂,你到底還去不去警局?”風光見他遲遲不開車,忍不住說道:“要是你不去,那我就喊我司機開車送我過去了。”
“去去去!”吳森擺擺手,立馬開起了車。
押着段高的警車已經回到了警局,當然,有同事調侃吳森立了功,也有同事調侃他稍作休息把非公職人員的夏家大小姐當了誘餌,他就等着受處分吧。
但不論是哪一種調侃,吳森倒是覺得,能抓到真正的兇手,把無辜的人救出來,這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到了警局下了車,吳森把風光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他說道:“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吧,我師傅他們都在開會呢,你休息一下,我去幫你守着,段先生一出來我就把他帶過來見你。”
“好。”風光看了眼周圍對自己投來好奇目光的年輕警察們,倒是覺得有些輕鬆,“吳警官,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