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嬰淺的話音落下。
楚辭的好感度,也隨之到了六十。
可他這人心太黑。
雖然已經有了六十點的好感度。
但嬰淺還是不信楚辭。
他此時的解釋。
可能只是爲了騙取她的信任。
關於網絡上的爆料,以及在幕後,推着謠言繼續向前走的黑手。
楚辭真就一點也不知情?
嬰淺要是傻乎乎聽了他的解釋,真就白活了這些個世界。
雖是滿心的不屑。
但她的眸中,卻蘊着一抹無比旖旎的愛意。
嬰淺抿着紅脣,在觸及到了楚辭的目光當中,仿是有些羞澀的,躲開了視線。
“我知道,你是不會傷害我的,所以我纔過來找你,想問個真相。”
她低着頭。
鞋尖蹭着羊毛地毯。
離口的嗓音,越發的嬌柔。
“但是我一過來,就看到你和林一薔...”
嬰淺聲音一頓。
仿是頗有些傷心一般,連眼眸當中,都蓄了一汪霧氣。
“楚辭,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難過。”
楚辭注視着嬰淺眼中起伏不定的神情,薄脣一直噙着抹笑。
等她說完。
他擡起染着血的手指,輕輕點上了嬰淺的鼻尖,以一種極爲寵溺的語氣,輕聲道:
“小騙子。”
嬰淺一愣。
她猛地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
“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楚辭撫着嬰淺面頰,將無數個細碎的吻,落到了她的脣角。
“一開始,竟然連我都騙過去了。”
低沉的嗓音,伴着輕笑,傳入嬰淺的耳畔。
他喃喃道:
“雖然我不喜歡那些玄幻故事,但你不是她,不是原來那個嬰淺。”
“現在我要怎麼稱呼你呢?”
“幽靈小姐嗎?”
嬰淺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
強烈的驚訝感,在一瞬間襲擊了大腦。
讓她的表情,都有短暫的空白。
她居然被看穿了?!
也就是說。
這段時間裡,追在楚辭身後,表現出來的每一份情深意濃。
其實他都知曉,是僞裝出來的鬧劇。
楚辭早已經發現了她,不是這個世界原來的那個嬰淺。
同樣的殼子,換了一副完全不同的靈魂。
嬰淺張了張嘴。
想要解釋。
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仿是藏在內心深處的最大秘密,被曝在了陽光之下,等待着審判。
“不要怕。”
楚辭撩起嬰淺的一縷髮絲,纏在指尖,又緩緩放開。
他見到嬰淺慌亂,桃花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愉悅。
他本不想告訴嬰淺的。
讓她繼續圍在他的身邊。
賣乖。
裝醉。
撒嬌。
都可愛的很。
如果不是忽然冒出來的傅承嘯。
楚辭還會繼續,觀察着他神秘又奇怪的幽靈小姐。
她的接近,有着很特殊的目的。
但楚辭卻並不討厭。
正相反。
他很好奇,嬰淺想從他身上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我也是嬰淺,但不是原來的那個。”
嬰淺深吸了口氣,手臂背在身後,用力捏緊了拳頭。
她調整着思緒,慢吞吞地道:
“不過,我確實是因爲喜歡你,才留在你...”
話音未落。
嬰淺的紅脣再次被俘。
這一次。
還被輕咬了一口。
如同警告一般。
嬰淺吃了痛,倒吸了口冷氣。
然而楚辭卻趁着機會,再次逼近了三分。
“唔...”
從她的口中,溢出模糊的喘息。
嬰淺推拒着楚辭。
卻無力抵抗他的逼近。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長到她難以計算。
嬰淺背靠着房門。
眼前一片恍惚。
指尖壓着微腫的紅脣,她那副茫然的模樣,倒是和之前的所有的神情,都不一樣。
懵懂又無辜。
反倒更讓楚辭的心口,燒起了火光。
他的幽靈小姐,是最特別的。
不過....
“我演過不少戲,也看過不少,傾心愛慕着一個人的眼神。”
楚辭俯下身,粗糲的指腹蹭着嬰淺脆弱的後頸。
輕咬着她的耳垂,他道:
“幽靈小姐,在所有說過愛我的人當中,你是最不愛我那個。”
他什麼都知道。
嬰淺的一切僞裝,都被楚辭,當成了一場有趣的戲劇。
他一邊欣賞着她演出來的愛慕。
一邊控制不住的。
對她好奇。
被她吸引。
嬰淺嘆了口氣。
她已經想不出來,還能怎麼解釋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覺我...不是我的?”
這話拗口的很。
嬰淺說着也相當的彆扭。
“在你去劇組,答應拍戲的時候。”
楚辭嗅着她身上的玫瑰香,眸底閃過一絲饜足。
他離的太近了。
整個人,都密不透風的貼在嬰淺身上。
他們之間,找不到哪怕一釐米寬的間距。
尤是楚辭的大掌。
貼在嬰淺的後頸處。
時不時,輕輕摩挲兩下。
讓她全身發僵。
“你還真是不怕死。”
嬰淺強忍着,想要推開楚辭的衝動,木着臉道:
“也不擔心,我要對你怎麼樣?”
“我現在倒是希望,你想對我怎麼樣。”
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楚辭稍稍退開了些。
在看到嬰淺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神情後,他忽然又皺了眉。
不知道爲什麼。
比起此時這個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的嬰淺。
他還是覺着,她之前故作深情的模樣,要更可愛一些。
那個時候。
嬰淺即使全身上下都寫着抗拒。
卻還是強壓着本能反應,願意被他觸碰的。
但此時都已經撕破臉。
嬰淺還哪裡會想和楚辭離的太近。
她都恨不得現在打車跑路。
然後聽從嬰岸山的話,出國度假,離楚辭越遠越好。
沒辦法。
他實在嚇人的很。
嬰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從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已經被楚辭看透。
之後所做的一切,也盡數在楚辭的掌控當中。
她的情緒。
她的反應。
她的肢體語言。
在楚辭看來,都如透明的一般。
而且最重要的。
是楚辭已經知道。
嬰淺接近他,是有着什麼目的。
這太他孃的離譜了!
都已經有了警惕心,連攻略都做不到,還怎麼拿世界碎片?
“我只是...”
嬰淺揉了揉額角。
事發突然。
她連謊話都編不好。
只能從真相里,刪刪減減,挑出一部分來。
“我只是對這個世界,有點陌生,找不到別的去處,又一睜眼睛就看到了你...”
“也就是說...”
楚辭撫着嬰淺的後頸,若有所思地道:
“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