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一下!”
嬰淺麻了。
她連忙伸出手,抵在了白奕煌的胸前。
卻仍阻不住,侵襲而來的冷香氣。
屬於他的氣味,和白奕煌的脾氣一樣明晰。
冷傲又具滿了侵略性。
將嬰淺逼迫在狹小的空間中。
掙脫不得。
逃離不得。
她只能被動承受着一切。
白奕煌脣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看着嬰淺慌亂,再不復從前隨性肆意的模樣。
在他手下,步步退卻。
本是愉悅的很。
但彼此之間逐步靠近的距離。
已經超離了,白奕煌原本的底線太多。
他卻並不覺着厭惡。
反而...
嬰淺那躲閃的眼神。
以及微顫着的紅脣。
竟讓白奕煌難以移開視線。
喉結微動。
一陣強烈的乾渴,忽然自身體內部爆發。
白奕煌找不到緣由。
又莫名的,想要去做些什麼。
他皺緊了眉。
眼中的焦躁和怒氣漸漸混在一起。
大掌不自覺一握,嬰淺脆弱的腰帶,立刻斷成了兩節。
外衫大敞。
凌亂的領口處,露出白嫩的肌膚。
鎖骨探出一隅風光。
精巧的讓白奕煌想要咬上一口。
嬰淺被迫躺在他的身下。
黑髮如幕。
白膚似雪。
與冰石牀相互交映,三色之間,唯她的紅脣,最爲誘人。
白奕煌不過偶一掃過。
心底的焦躁頓時更濃了幾分。
下腹仿是生起了一團火。
隨着嬰淺的眼波,燒的越發灼熱。
連白玉一樣的面頰,都浮起了一層紅霧。
白奕煌定定望着嬰淺。
黑眸當中,神情變幻不休。
半晌。
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嬰淺的下頜,道:
“你用了什麼妖術?!”
嬰淺:“?”
這劇情,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啊?
她都以爲要十八禁了,正在想法子,重新變得清水。
誰成知曉,白奕煌的腦回路,這般的純潔。
不愧是修仙的好苗子!
他怎麼不去大雷音寺修行呢?
嬰淺移開目光,也算在心底暗鬆了口氣。
她低咳一聲,道:
“仙君多慮了,不然您先放開我,我在和您好好所說說?”
“放開你?”
白奕煌冷笑一聲,掐着她下頜的手指,又加了一分力。
“我一放開,你不會立刻跑掉,去找那小師弟?”
“怎麼可能呢?”嬰淺一臉震驚,道:“我對仙君憧憬有加,當然是要留在仙君身邊,繼續瞻仰您的偉岸榮光啊!”
“憧憬有加?”
許是被這四個字所討好,白奕煌脣角微顫,又道:
“當真?”
“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我若是信了你,你這雙腿,現在就不在你的身上了。”
白奕煌眯了眼,上下打量了嬰淺一圈。
她此時的模樣頗有些狼狽。
外衫散了不說。
連裡衣,都凌亂不堪。
黑眸當中,有幽光一閃而過。
白奕煌擡眸望向嬰淺,眼底有笑意飛掠。
他道:
“我看你還能怎麼跑?”
冰棱炫目的光輝乍起。
嬰淺只覺腰間一涼。
布料沿着肌膚輕滑而過。
裡衣大敞。
肚兜也隨之裂成了無數片。
她的身上再無遮蔽物,頓時冷的打了個寒顫。
白奕煌並未低頭。
只是餘光觸及到一角瑩白,讓耳垂再次紅了幾分。
他連忙將目光定在嬰淺的雙眸,強撐起氣勢,厲聲道:
“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你...”
“半月之後,出發前往仙門狩獵,在那之前,給我好生待在這裡,一步都不準離開!”
白奕煌冷哼一聲,瞧着滿面的倨傲。
只是起身時,目光頗有些飄忽。
從洞壁移到寒潭,就是未曾去看嬰淺。
“去寒潭。”
他背對着嬰淺,身形如冰槍般筆挺。
嬰淺在冰牀上蜷起身體,盡力遮擋住暴露在外的肌膚,心裡罵了白奕煌不知道多少句髒話。
從爹媽祖宗,到他鄰居家養的狗。
都被她親切的問候了一個遍。
但即使氣的咬牙切齒,嬰淺也還是吸着鼻子,撐着打顫的牙關,道:
“太冷了...”
她又不是白奕煌。
有那勞什子的變異冰靈根。
可以將寒潭當成溫泉泡。
嬰淺不過一個還未築基的外門弟子。
身子骨脆着呢。
即使寒潭是個寶貝,也消受不起。
白奕煌皺緊了眉,本是不想要管這些小事,寒潭雖冷,但對於修行大有助益,哪需在乎小小的寒意。
再者,身爲修仙之人,怎可如此嬌氣?
不過是冷一冷罷了。
又能當什麼事?
他偶一回頭,視線撞上縮在冰牀角落裡的嬰淺,小小的一團,長髮遮了大半邊的身子,一雙被凍得發青的腳暴露在外,腳趾不安的蜷動,瞧着尤爲的可憐。
“麻煩!”
白奕煌咬了咬牙。
走到了寒潭邊,掌心一擡,醇厚的靈力狂涌而出。
一時之間。
山洞當中仿有雪聲呼嘯。
嬰淺還未回過神,腰肢被俘,她先被擁在冰冷的懷抱當中,但緊接着,身體便被一處溫暖的水流所包裹。
等等...
溫暖?!
嬰淺猛地瞪大了眼。
她此時身處的是寒潭,沒有錯啊?
怎還變成溫泉了?
她昂起頭,愣愣的望向站在寒潭邊的白奕煌。
後者揹負雙手,也不去看她,只道:
“若敢吵鬧,打擾我修行,你就死定了!”
袍袖一甩。
白奕煌回到冰牀之上,盤膝而坐。
再沒有看嬰淺一眼。
只是那微微泛紅的耳尖,卻表露出了幾分心跡。
他也不知爲何。
竟耗了靈力,將寒潭的寒氣蒸乾。
雖對修行的助力差了些。
但至少短時間內,寒潭不會太冷了。
連白奕煌都不知曉。
他爲何要這樣做。
難道是擔心嬰淺冷着?
絕不可能!
白奕煌捏緊了拳頭,微睜了眸,偷偷向着嬰淺的方向瞄去一眼。
她倒是自在。
已經找了個角落開始修行。
那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倒是比平常跳脫裝乖時,要順眼...
心念至此。
白奕煌猛地睜大了眼。
他爲何,會覺着嬰淺順眼?
之所以對她多幾分照顧,不過是因着,嬰淺的癡心一片罷了。
看在嬰淺情深意濃,愛慕他心悅他,可以爲了他,連自身性命都不顧及的份上,才稍稍多看她幾眼。
僅此而已。
至於他對嬰淺...
白奕煌的眸光,自她緊閉的雙眼,移至微抿的紅脣。
當再次意圖向下遊移時,又如觸電一般,連忙移了方向。
毫無可能!
絕無心思!
不過是憐憫罷了。
他是永遠,都不會喜歡嬰淺的!
【提示:白奕煌好感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