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膩歪這一方面。
南鄰真是相當的出類拔萃。
他就像被關在囚籠當中的野獸。
打小吃素。
第一次沾到了葷腥。
那味道太甜美。
已經成癮。
無論如何都是戒不掉了。
嬰淺確實很渴。
只是用這種方式喝水,屬實怪彆扭的。
但南鄰卻喜歡的很。
他紅着臉,小媳婦一樣守在嬰淺身邊,濃長的睫羽羞澀的顫動着。他一手端着水杯,另一隻手裡還拿着剛出爐的巧克力蛋糕。
殷勤的不得了。
眼神卻是有些躲躲閃閃。
每一次對視,都是南鄰先扭捏的移開。
然後臉就會更紅幾分。
嬰淺:“?”
分明是她更吃虧一點。
爲什麼南鄰會是這副羞答答的模樣?
到底誰被佔便宜了?
她嘆了口氣。
翻了個身,然後很嫌棄的揮了揮手,啞着嗓子道:
“滾下去吧,我要睡覺了。”
“不喝水了嗎?”
南鄰翻身上牀,下頜蹭着她光潔的肩頭,撒嬌一樣嘟囔:
“喝一點吧,你的聲音還有些啞。”
“蛋糕不是我烤的,但是味道還可以,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現在去做。”
“要喝粥嗎?”
“我上次看到拍賣行有一塊原石很漂亮,明天我去買下來,設計一下,作爲訂婚戒指...你覺得怎麼樣?”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的話。
嬰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賞賜給南鄰。
只道:
“閉嘴,安靜,滾一邊去。”
“我吵到你了嗎?”南鄰垂着眼,委屈道:“那你睡吧。”
“你他媽的...”
嬰淺吸了口氣。
回過頭咬牙切齒的捏南鄰的臉。
“滾出去,我要自己睡!”
她被吵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睡了一覺,人就變傻了?
嬰淺都沒說什麼。
他倒跟個大姑娘似的。
她一臉的氣急敗壞。
捏着南鄰臉的手,更加用了幾分力。
南鄰卻笑了。
順勢親了下她的手指,含糊不清地道:
“嬰淺,你不累的話,我們再來....”
砰!
這是南鄰被掃地出門的聲響。
厚重的木門差點拍上他高挺的鼻樑。
他也不惱。
站在門口,不管身上的衣服都已凌亂不堪,脣角的笑意卻是更濃。
威爾管家和醫生站在不遠處。
看着這副模樣的南鄰,表情都有些複雜。
“南鄰少爺這是...”醫生張了張嘴,詞都到了嘴邊,被他繞了一圈,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出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這麼在意一個人,這應該,快要準備結婚了吧?”
威爾管家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難得真摯了不少。
“我還以爲,看不到這一天了。”
“但是嬰淺小姐...她的資料你收集好了嗎?”
“早就給少爺看過了。”威爾管家不知想到了什麼,斂了笑,眉頭微皺,道:“嬰淺小姐的資料,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不對勁?”醫生一愣,猛地瞪大眼睛,緊張道:“你是說她接近南鄰少爺,可能別有所圖?”
“要是真是圖什麼,還是好事。只要這世界上有的,少爺沒什麼不能給她。”
威爾管家嘆了口氣,並沒有解釋太多,只是道:
шшш• Tтkǎ n• ¢○ “我都能發現的不對勁,少爺一定早就知曉。”
他搖着頭。
目光追着南鄰,注意到他脣角的笑意,再次嘆了口氣。
嬰淺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時,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南鄰的臉。
她居然一點都不驚訝。
估計要是瞧不見他,纔會稍稍詫異個半秒鐘。
“你醒啦!”
南鄰坐在牀邊,拽着嬰淺的尾指,眼神羞怯又熱絡。
他貪婪的用目光描繪着她五官的輪廓。
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嬰淺一把呼開他。
“離我遠點,我去洗澡。”
她用牀單裹着身體。
儘可能的忽視各個部位傳來的不適。
也全當自己突然性眼瞎。
低頭時,看不見身上的各種痕跡。
南鄰,真他媽的是個野狼崽子!
愛咬人的。
雖然沒多疼。
痕跡卻是有的。
而且數量相當的不少。
從脖頸一路向下,連小腿上,都有被掐出來的指痕和牙印。
南鄰第一次嚐到肉味兒。
沒什麼技巧,也掌握不好力道。
恨不得將嬰淺揉碎了,一點點吞下肚子。
她沉着臉。
腳才沾地,兩條腿就一齊打了個哆嗦。
膝蓋不一軟,她竟是沒能站住。
眼看着就要軟倒在地。
南鄰伸出手,將嬰淺抱了個滿懷。
“我抱你去。”
他紅着臉。
視線落到她身上的痕跡,眼底剋制不住的浮起一絲滿意來。
南鄰沒想傷到嬰淺的。
只是她的味道太好。
甜美又柔軟。
他控制不住自己。
總想要的更多一點。
浴室裡已經放好了熱水。
南鄰將她放在浴缸裡,也不離開,就守在浴缸邊,兩眼放光的問:
“還疼嗎?”
“滾!”
“我幫你揉揉吧?”
像是沒聽見嬰淺的話似的,南鄰喉結動了動,視線順着她的鎖骨一路下滑,然後道:
“我查了文獻,應該...”
“閉嘴!”
嬰淺咬着牙。
伸手捂住了南鄰的薄脣。
“要麼立刻滾出去,要麼安靜一點,你自己選!”
南鄰眨了眨眼。
想也不想的選擇了後者。
他守在嬰淺身邊。
像是巨龍看守着最爲珍貴的財寶。
霧氣升騰。
模糊了嬰淺的面容。
像是在一瞬間,拉遠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南鄰皺起眉,
擡起手,觸上了嬰淺的面頰。
是熟悉的,溫熱又柔軟的觸感。
這個人,還在他的身邊,
南鄰喟嘆一聲,喃喃道:
“嬰淺,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所以,永遠..留在我身邊吧。”
她閉着眼。
睫羽顫動兩下。
沉默了許久,嬰淺才道:
“南鄰,你覺得,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的嗓音還有沙啞。
不知是不是水溫太高。
還帶着些許顫意。
嬰淺一直沒有睜開眼。
即使南鄰的指腹,劃過她的眼瞼。
也沒有看他一眼。
南鄰眼神一暗。
輕笑一聲,他忽然湊近嬰淺,問:
“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她只要此時睜開眼。
就能對上南鄰漆黑的雙眸。
裡面藏着的,是無比複雜的情緒。
但嬰淺只是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而已。”
“其實只要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的。”
南鄰輕笑一聲。
又退回到浴缸邊,誘哄似的道:
“我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