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南鄰家的人。
果然也不太正常。
嬰淺覺着,她要是在這裡多待幾天,怕不是要被同化,變得一樣不正常了起來。
既然老人家不想說。
她也不再問了。
和老人微微頷首,然後大步向前。
但是才邁開沒幾步。
她看着眼前一模一樣的門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這就是有錢人的家嗎?
了不得。
老人似乎看出了嬰淺的困境,主動走在了前方。
他帶着嬰淺,回了吃早餐的那一間房。
只是,她沒有看到南鄰的影子。
也不知道殺人魔又在玩什麼幺蛾子?
嬰淺吃飽睡足,周圍的環境又安穩了起來。
心思都活絡了不少。
提心吊膽有個錘子的用處?
她要是真的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估計一擡頭,就會被南鄰抹了脖子。
他喜歡特別的人。
那她就讓南鄰看看。
什麼才他媽的叫有趣的靈魂!
殺人魔了不起啊?
嬰淺還是穿越者呢!
她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自信。
輕而易舉的說服了自己。
眸光掃過一週,最後才落定在了對面的一扇門上。
耳邊能聽到細微的碰撞聲響。
嬰淺揚起眉,沒急着過去,而是先轉過頭,去看老人。
“我可以過去嗎?我想,他應該不介意。”
“當然。”老人微微彎腰,一臉的恭敬,“女士,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包括從這裡跑出去?”
老人笑意不變,“只要您想。”
他雖然這麼答應了。
但嬰淺要是能信,纔是真的有鬼。
她笑了笑。
走向了那扇半敞的門。
嬰淺一眼便看到了南鄰。
不過眼前這一幕,確實有點超乎她的意料。
南鄰換下了身病號服,穿上了一身材質相當柔滑的黑緞襯衫。
也就更顯出了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他個子本就高。
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血淋淋的寬鬆病號服。
纔不大凸顯。
聽到動靜,南鄰回過頭,笑道:
“這麼早就醒了,餓了嗎?我在準備晚飯。”
他這一笑。
讓嬰淺都有短暫的晃神。
南鄰的容貌,出衆到但凡長了個眼睛的,都沒法挑出一點錯的程度。
又斂了殺人時那副駭人的模樣。
只看臉。
是怎麼都想象不到,他的手上,究竟沾染過多少血腥。
嬰淺沉默了一秒。
視線緩緩下落,落到南鄰身前的案板上。
“你這是...”
“啊。”南鄰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還沾着麪粉的指尖微微蜷起,他避開了嬰淺的視線,輕聲道;“威爾說,女孩子都比較喜歡吃甜食,所以...”
嬰淺面無表情,“這就是你一身麪粉的理由嗎?”
南鄰的臉更紅了。
也注意到了,不只是手,連襯衫領口和胸腹之間,都沾染了不少的麪粉。
甚至,臉頰也有面粉沾染的觸感。
他想要去擦。
但一擡手,麪粉掉的更兇。
南鄰難得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連耳垂都升起一團豔色
“我第一次做,還不太熟練...”
嬰淺吸了口氣。
她就是現在戳瞎自己的眼睛。
也不得不承認,南鄰此時,真的漂亮到不像話。
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嬰淺走上前,嘆了口氣,伸手擦掉了南鄰鼻尖上沾染的麪粉。
她什麼都沒說。
只是指尖的溫度,卻好像殘留在了他的身上。
很燙。
南鄰愣了下,向前一步,逼近了嬰淺,道:
“身上還有。”
好傢伙。
還帶得寸進尺的。
嬰淺嘴角一抽。
沒聽到系統提示的好感度上漲。
她哪裡願意當保姆。
但南鄰一雙黑眸,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雖然裡面只有希冀和欣喜。
可嬰淺毫不懷疑。
她要是拒絕。
很有可能在下一秒鐘,南鄰就要從麪糰裡摸出一把刀。
抹了她的脖子。
屈辱。
天大的屈辱!
她什麼時候,是這種吃軟又吃硬的人了?
嬰淺還在自我唾棄。
身體卻已經很誠實做出了反應。
細細的拍打掉南鄰身上沾染的麪粉。
雖然力氣可能大了一點點。
是讓老人探頭進來,想看看南鄰是否還活着的程度。
但南鄰卻像是察覺不到疼似的。
www▪ тт κan▪ c ○ 看着嬰淺的眼神,比之前還要熱絡一些。
像是發現自己很喜愛的玩具。
在某一天,忽然會變身了一樣。
直看得嬰淺渾身發毛。
終於把麪粉都拍打幹淨。
她後退兩步,看了眼案板,努努嘴。
“幹活啊。”
死裡逃生纔不到十二個小時。
嬰淺就已經開始對大BOSS呼來喝去了。
南鄰也不生氣。
兢兢業業的開始揉麪。
不過嬰淺也沒多驚訝就是了。
誰會理解一個殺人魔的心路歷程呢?
現在瞧着很好說話的樣子。
可能他心情不好。
就要拿刀了。
看南鄰這個架勢。
估計一時半會是忙不完的。
嬰淺本想回去,但腳步才一動,南鄰的眼神就追了過來。
他看着是在揉麪。
但實際上,注意力都在嬰淺的身上。
狗看着骨頭,都沒他看的這麼緊。
嬰淺腹誹了兩步。
腳尖又挪了回去。
南鄰也沒吭聲,只是揉麪的力道,明顯大了不少。
案板都要碎掉了。
那他媽的可是大理石的啊!
“關於狩獵。”嬰淺靠在一旁,一臉漫不經心地問:“是要怎麼做?”
她沒問去什麼地方,亦或者是都要做些什麼。
而是直接詢起了過程。
南鄰是殺人魔。
他出去狩獵,總不可能是上山對付一些山雞野豬。
“不會很累的。”
南鄰側過頭,眼神再一次柔了下來。
“有你幫我挑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他這話說的。
好像是去超市買蘿蔔。
隨便選的那一種。
嬰淺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她還沒聖母到,去勸南鄰不要動手的程度。
自身難保。
還想幫其他人?
別鬧了。
狩獵的事,南鄰說的不多。
但很快,嬰淺就要參與到其中了。
也沒什麼好問的。
比起狩獵,她現在更好奇,南鄰在這個世界,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想着這棟城堡的面積,她已經猜到,南鄰的身份,定是可怕到離譜的那一種。
嬰淺正想着。
南鄰忽然轉過身,面上浮起一抹薄紅,他低着頭,輕聲道:
“嬰淺,衣服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