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搞哦。”
嬰淺躺在牀上,雙眼盯着天花板,揚着纖細的小腿,時不時晃動兩下,膚色白的驚人。
嶽晚晴病了幾天了。
別說是一點割傷,就是個腰子,也都能長出來了。
可她還是每天躺在牀上哼哼唧唧,和要斷氣似的,跟嶽青峰一起礙嬰淺的眼。
【宿主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
嬰淺一攤手,“估計她也快好了,閒着也是閒着,跟着去學校看看吧。”
她和嶽晚晴都在雲城大學讀大四。
只不過嬰淺懶的去上課,一學期能露幾天臉,都是難得。
現在攻略顧行之的事,被嶽晚晴阻住,嬰淺總留在家也沒用,不如去學校逛一逛。
她換好了衣服,一出門,就看到嶽晚晴沒骨頭一樣靠在顧行之的身上。
這兩人看樣子,好像也要出門。
嬰淺吹了聲短促的口哨,勾起脣角,招呼道:
“你們好啊。”
那又糯又魅的嗓音傳入耳中,其中的張揚竟是讓顧行之在瞬間,就剋制不住的想起了嬰淺的臉。
她實在是太明豔。
連聲音都和人一般的肆無忌憚。
顧行之攙着嶽晚晴的手無意識的一頓。
嶽晚晴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嬰淺,露出個怯怯的笑臉。
“姐姐,你也要出門啊。”
“不行嗎?”
嬰淺一身休閒打扮,簡單的白色上衣和一條緊身牛仔褲。
但她身材太好,原本平淡無味的一身,讓胸口的弧度一襯,腰肢又細的驚人,一雙長腿筆直,露出了一小節雪白的腳腕。
就是隨意一站,也能吸引無數矚目的眼光。
嶽晚晴瞥了顧行之一眼。
果然,他的視線也聚集在嬰淺的身上。
眼眸當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情緒。
嬰淺太誘人。
就像是一團火。
對於身處在黑暗的人來說,即使知道危險,也控制不住想要靠近。
嶽晚晴心中越發嫉妒。
她不甘心。
嬰淺是天之驕女,可她又差了什麼?
連好不容易抓緊的顧行之,都要讓嬰淺一點點的勾引過去。
嶽晚晴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她更加親密的靠上顧行之,昂着頭,故意把帶着幾分藥香氣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
“行之,我們走吧,晚了遲到的話,這個教授很兇的。”
顧行之去看她,眼中浮現一抹憐惜之情。
“好。”
嶽晚晴面色一鬆,瞥了嬰淺一眼,面上又譏諷之色一閃而過。
她在會勾人又如何?
顧行之的心,不還是在她的身上。
任憑嬰淺使出多少種手段,只要顧行之認爲當年救過他的人是嶽晚晴,那麼嬰淺就沒有任何機會。
不過她倒是很想多看看嬰淺失敗的模樣。
嶽晚晴揚起下巴,正想跟着顧行之下樓,嬰淺卻追了上前,擋住路,一臉好奇的問:
“你們去哪啊?”
“上課。”嶽晚晴指尖一顫,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道:“姐姐很久沒去過上課了吧?不過也沒關係,最近學校裡也沒什麼大事,一些小事情,我都幫姐姐處理了,不用姐姐特地跑一趟的。”
“你不想我去啊?”
嬰淺怎麼能聽不出她的意思。
不過嶽晚晴越是阻止,她就越想去學校,看看裡面有什麼貓膩。
“放心吧。”嬰淺安慰道:“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給你上墳,怕什麼。”
“嶽嬰淺!”
顧行之終於開了口。
俊臉上一片怒色。
嬰淺卻不怕他,聳了聳肩,轉身就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回過頭,笑道:
“少在這嶽嬰淺嶽嬰淺的,想讓我閉嘴,方法很多啊。”
她勾起脣角,臉上雖然沒化妝,卻依然豔色不減。
被這曖昧的一眼看過去。
顧行之微微一怔。
嬰淺這一個眼神,讓他想起了在帝都夜總會的那個晚上。
狹小的隔間裡,她呼吸滾燙,櫻脣誘人。
像是藏身在黑夜當中,擅長勾魂奪魄的妖精。
只等着有人,心甘情願的主動上鉤。
“行之?”
顧行之看着嬰淺,竟然是出了神。
直到嶽晚晴的聲音響起,纔算反應過來。
“沒事,走吧。”
嶽晚晴乖巧的點了點頭,在顧行之面前,她向來不敢多話。
只是眼中恨意,卻是越發濃重。
嬰淺獨自一人到了學校。
雲城大學歷史悠久,環境也是頗爲不錯。
她來這裡的次數實在太少,拉着幾個路人問了地址,才找到了上課的教室。
她修的是美術,藝術系人不多,還沒走進教室,就聽聽到裡面傳來歡快的笑鬧聲。
但等嬰淺一進門。
無數視線落到她身上,竟是忽然安靜了下來。
嬰淺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沒沾到什麼東西啊?
“姐姐來啦。”嶽晚晴坐在教室中央的位置,看到嬰淺,竟是眼睛一亮,伸手招呼道:“姐姐過來坐吧。”
她能有這麼好心?
就差在臉上寫上有陰謀這幾個字了。
嬰淺理都不理。
走到教室最後,在唯一一張沒人的桌子後坐下。
可她還沒坐穩當,就看前面那些同學齊刷刷的回過頭,臉上的驚訝的比剛纔還有重上不少。
嬰淺都懶得好奇了。
反正她問了,也不見得有誰會說。
小白蓮在的地方,能有幾個不被聖母光環影響的正常人。
她支着下巴,半眯着眼,窗外的陽光照在半張臉上,勾起一層柔和的光暈。
還有幾個偷偷看她的,都是有些出神。
雖然他們從嶽晚晴口中,聽過不少關於嬰淺的事蹟,知道她是個多惡毒蠻橫的女人,但不得不說,這張臉,確實是太過好看了。
勾着人的眼神,怎麼都沒辦法移開。
嶽晚晴回過頭,瞥了嬰淺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她捂着腰腹,裝作疼了的樣子,輕輕吸了口氣。
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女人立刻一臉緊張,輕聲問:
“晚晴,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嶽晚晴笑了笑,眉頭依然皺着,“就是還有點疼。”
坐在她左邊的黃髮女人一臉厲色,寒聲道:“你實話告訴我們,這傷,是不是又是你姐姐弄的?”
嶽晚晴像是猶豫了下,擠出個難看的笑臉。
“蓉蓉姐,我不想騙你,你別問了好嗎?”
“果然是她!”
那叫蓉蓉的女人豎起眉毛,回頭瞪向嬰淺。
“放心吧,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