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砞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你就說幫不幫吧！”
當年會被那些人修鑽空子，是因爲他貪玩，偷偷跑出去。
最後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也連累了墨芩和瀧應他們。
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依靠他們。
他不想這樣。
他知道墨芩肯定不會放棄，他也不想一直都躲在他們身後，等着被照顧。
闖禍的是他，不能總是讓墨芩他們幫他收拾爛攤子。
“我知道你是因爲姐姐，纔會做那些事的，但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黎砞天真道：“我纔是本體，說不定我自己來，很輕鬆就能拿到了。”
瀧應：“你認真的？”
他認真打量着黎砞，越看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黎砞的一部分都可以被融進法則裡，那他是不是也可以代替墨芩去掌管法則之力？
這個想法，讓瀧應的血液又躁動起來。
他忍住現在就試試的衝動，對黎砞道：
“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瀧應將從墨芩那裡知道的關於法則之力的信息都說了一遍。
黎砞不知道這後面還藏了這麼多東西，他有些猶豫：
“斷情？是什麼意思，我會忘記姐姐嗎？”
瀧應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只是失去情感，亦不會再生的意思吧。”
畢竟沒誰親眼見過得法則後所謂的斷情。
瀧應見黎砞猶豫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你一塊石頭，不是本來就沒有心，沒有情嗎？”
黎砞像是聽不出他的諷刺之意：“對哦！我是塊石頭，本來就沒有這些東西。”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試試！”
黎砞篤定道：“你會幫我的。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完轉身就要朝着那座孤殿去。
瀧應卻忽然伸手攔住了。
“你真的考慮好了？”
黎砞古怪地看了瀧應一眼，“當然！那可是法則之力哎，姐姐不想要，並不代表我不想要。”
“若是你，你就不想要嗎？”
黎砞甚至開始暢想未來，“等有了法則之力，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之前欠下的仇，我要一一報復回來！”
說完，他繞過瀧應，繼續往孤殿走。
-
守在孤殿外面的天兵完全不是瀧應的對手。
不需要用什麼特別的招式，甚至都沒有暴露自己，就讓那兩個天兵失去了意識。
黎砞走在前面，瀧應跟在後面，跟保鏢似的。
外面的天兵好解決，但裡面的結界就沒有那麼好搞定了。
之前他們離開後，那些仙官又不厭其煩地將結界一層層加上了。
看着眼前的層層結界，瀧應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
“那個，要不我們還是明天跟他們一起來吧。”
強行破結界，等會兒他們就會被送進天牢了。
黎砞扁着嘴，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黎砞忍不住擔憂道：
“姐姐會同意嗎？”
墨芩的聲音忽然響起：“同意什麼？”
瀧應鼓勵的話頓時被嚇得嚥了回去，黎砞也是被嚇得一哆嗦。
顯然是心虛的。
黎砞噠噠幾步朝着墨芩跑過去，雙手抱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回拉。
房間。
黎砞將墨芩拉到凳子上坐下，然後端端正正站在她面前道：
“姐姐，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墨芩看了眼黎砞，然後往還站在門外，沒有進來的瀧應看去。
瀧應本就是一直看着墨芩的，當然捕捉到了墨芩的這個動作。
他頓時眉頭一蹙，嘴角不悅地抿成一條直線，撇開視線。
這是什麼意思？
懷疑是他蠱惑黎砞來說這話的？
他說不出是憤怒多些，還是難過多些。
只一眼，墨芩就收回了視線。
黎砞已經想好了措辭，“姐姐，明天你是不是還要再試一次？”
墨芩點頭，“嗯。”
黎砞靦腆的笑了下，“那明天能讓我自己試試嗎？”
“我們誕生於同一片空間，法則承認你，說不定也能承認我。”
“畢竟我的一部分不是都融入進去了。要是我能擁有法則，我是不是就能成爲仙界之主了！”
墨芩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道果然是這事。
“你知道”
“我知道！”黎砞搶答，“剛纔瀧應都告訴我了。”
“我想要，姐姐不想要。我試下若是能成，那不是皆大歡喜嗎？”
墨芩仔細辨別着黎砞話中的真假，“你真的想擁有法則之力？”
法則之力傷及無辜的事倒是沒聽說過，頂多是沒反應。
試一試其實沒什麼危險。
墨芩沒看出來黎砞是不是在說謊，但他想試是真的。
“你想成爲仙帝？你知道仙帝的職責是什麼嗎？”
黎砞跟她出生在同一個地方，他身上的氣息與她也確實相近。
墨芩不知道黎砞是不是也可以，但一旦成功，能與法則之力建立起特殊聯繫的，仙界會承認他仙帝的身份。
法則之力的強大自不用說，他們也不會允許這東西流落在外。
這個問題讓黎砞有些犯難，偷懶鬥嘴使壞他會，如何當好一個仙帝，他不會。
“我想，我可以學！若是我當了仙帝，就再也沒有誰敢欺負你了。”
墨芩沒有問題想問了。
“那好，既然你想試，那便試。”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好阻止的。
-
第二天，那些仙早在就做好了準備。
他們跟閒得沒事幹一樣。
層層結界被打開，他們進到最裡面。
聽說黎砞要自己動手，其他仙都有很震驚：
“你說這小.他要自己來？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他們可是見證過兩次法則之力傷仙的事。
要是有什麼閃失，這責任誰負？
黎砞板臉，看起來有幾分嚴肅。
他直接上前，往法則那邊走過去。
其餘的仙看到這一幕都下意識放緩了呼吸，生怕驚擾到什麼。
法則之力微微顫動着，不知道是在爲誰而躁動。
黎砞朝着法則之力伸出手，指尖觸碰到。
法則紋絲不動。
黎砞放大了膽子，雙手握上去，但他感受到了自己，那氣息像是隔着千山萬水與他遙遙相望。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不行嗎？
他有些焦急，越發用力地去感受屬於自己的那份力量。
漸漸的，他覺得自己離那股力量越來越近好似伸手就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