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點,你是被下了藥,不是欲/火/焚/身……你還是個年輕的姑娘,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我……”顧徵鐸還沒有把狠話說出來,就看見面前的東方姑娘忽然安靜了下來。
“黎未晞?”
她沒說話,只是低着頭耷拉下腦袋,看上去病懨懨的。
顧徵鐸扣着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臉,眼眶已經紅了一片,像只小兔子。
黎未晞吡牙,眼淚幾乎溢出來:“疼……”
她的聲音軟軟的,似嗔非嗔,尤其是這種狀況下——雙眼迷離雙頰緋紅,說出來跟撒嬌似的,撩人心絃。
顧徵鐸保持着這個姿勢,似是凝固了般一動不動。
“真的很疼……”小兔子的眼睛更紅了,抓着他的手意圖掰開。但她的力氣哪比得上顧徵鐸,就跟撓癢癢沒多大區別。
顧徵鐸的心軟下來:“清醒了點嗎?”
清醒?
黎未晞看他,雙眸裡全是不解。
“我、我很熱……身上很癢……”
她不安地蹭蹭牀單,有意無意間摩挲他的大腿,勾的他幾乎要顫抖了。
先前一個Vichy也就算了,怎麼連黎未晞都……
“浴室在那裡,”顧徵鐸伸出一隻手指,“清醒清醒吧。”
***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的時候,小兔子黎未晞裹着一條浴巾,只堪堪着得住三點,露出雪白的腿,和身上曼妙的曲線。
別看她身材嬌小,該長的一點都不少。
顧徵鐸本自詡自制能力強,也沒忍住看了一眼,強迫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冷靜下來:“怎麼了?”
剛剛在裡頭她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顧徵鐸才意識到自己連名字都沒告訴她,“我叫顧徵鐸。”
“顧、顧徵鐸……”恢復了意識之後的她聲音怯怯的,就像初見時的那晚一樣,“你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呃,我是指,內衣……”
說到這的時候,黎未晞的臉已經羞紅透了。
顧徵鐸愣住:“沒有。”
現在這種情況他上哪弄內衣去?別說內衣了,連件睡衣都沒有!
他轉頭在衣櫃裡翻找一陣,終於找到件勉強能當做睡衣穿的短袖,怕她冷又加了件襯衣。
她實在太嬌小了,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跟裙子似的,光着腳丫子走出來,頭髮上還有滴答滴答的水漬。
“這裡是哪裡?”
萬幸,小兔子終於清醒了。
顧徵鐸在心底默默鬆一口氣,“我家。”
“我……怎麼會在這裡?”黎未晞環顧四周,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我記得我只是喝了一口水……”
“你差點就成了吸血鬼口中的食物。”顧徵鐸滿臉無奈,“你家在哪裡?能聯繫上你親人嗎?今天太晚了,明早我把你送回去。”
小兔子卻沉默了下來。
她的眼睛紅腫,不知是不是在浴室裡哭過,像個核桃,細細的聲音傳來,如同蚊吶:“我沒有親人,沒有家。”
孤兒?
難怪她會隻身一人出現在那種酒吧打工,尋常父母只要聽到就不會允許吧……特別是,像她這樣單純又年輕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