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的表情最爲誇張,那眼珠子快瞪出來了,嘴巴也張的老大。
甚至還不斷拉扯着爵邵天的衣服,那動作很急切。
而爵邵天正是因爲聽到房門聲音,那俊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就連莊曉急切地動作也不曾理會。
感覺今天好像不請自入的人格外多。
他沒有心情看是誰這麼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只想安安靜靜的將眼前的酒喝完,然後再找來人算賬。
他的怒火再不發泄,就真的忍無可忍了。
所以爵邵天決定不管來人是誰,先給個教訓再說。
他不顧莊曉的拉扯,一口氣將酒杯的紅酒灌了下去。
這才慢慢的轉身,那眸光銳利如箭,那凌利的薄脣也不悅的輕抿,氣勢凌厲冷峻,混身上沒有一出不再叫囂着我不爽。
可就是在他轉身後,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所有的氣勢全都收了回來。
就好像碰到了什麼難以讓他接受的事。
那高貴優雅的面容也變得不可置信與怔愣。
他的眼裡此時就只有那站在門口,被幾個男人跟隨的幹練女人。
小巧的瓜子臉,帶着薄薄的紅暈,就像是喝了酒一樣。
深不可見底的大眼給人純真,周身的氣息帶着引人犯罪的誘惑。
尤其是粉色的脣,微微開啓,迷茫而又魅惑人心。
一頭長髮隨意的挽起,不是凌亂,又給人一種灑脫的美感。
如果不看女人的穿着,也許會認爲是哪裡來的清純丫頭。
可是女人穿着一身利落的女士西裝,幹練十足。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正是消失兩年不見的蘇蘊。
“秦小小!”
爵邵天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門口那臉頰微紅的女人。
甚至快速起身,直奔她而去。
蘇蘊是真的喝了酒,她纔回國不久,正好跟着合作伙伴一起在這裡洽談生意上的事。
可是聽小六說,看到秦靈珊了,蘇蘊隨意的吩咐了一句,看看對方在幹什麼。
沒過多久,小六就給他帶回了讓她不高興的消息。
秦靈珊去了HR獨屬於爵少的房間,甚至在房間裡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
蘇蘊不禁想到上一世,秦靈珊嫁給爵邵天的事,所以她坐不住了。
她查不到爵邵天的任何資料信息,但是卻能查到秦靈珊的。
所以她知道秦靈珊嫁給了爵邵天,與男人也是有名無實。
秦靈珊之所以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就是因爲男人不舉。
根本就不碰她,甚至任由她在外面胡作非爲。
可是這還是讓蘇蘊不舒服,在聽到秦靈珊與男人碰面的時候,蘇蘊就直接扔下合作伙伴來到這裡。
蘇蘊走到房間,門直接被她踹開。
可是裡面的場面,好像跟她所想像的有些出入。
秦靈珊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看那帶着緋紅的面容,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身上的衣服都溼了,看着狼狽極了。
就她孤單一人躺在那鋪着羊絨毛毯的地面,好像也不算虧待她。
畢竟不是冰冷的地面,也不會着涼,算是比較好的待遇了。
好吧,蘇蘊見到秦靈珊並沒有跟爵邵天糾纏,又看到她渾身狼狽的躺在地面上,心裡那點不舒服煙消雲散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蘇蘊擡起頭,就看到爵邵天朝着她走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找她,也知道男人找她都找瘋了。
男人之所以找不到,那是因爲她改名了。、
“小小?”
爵邵天走到蘇蘊身邊就要拉她,可是被小六擋住了。
他面色不佳的看着這個在女人身邊的男人,快速出手將人制住,然後抓着空隙來到蘇蘊面前。
“我不叫小小,我叫蘇蘊。”
蘇蘊看着男人驚喜的面容,淡淡的開口道。
“那我喊你蘊蘊好不好。”
爵邵天自作主張的決定了,雖然是詢問,可是那口氣很酌定。
蘇蘊聽到蘊蘊這個稱呼,忍不住想到上一世男人也是如此,所以她並沒有拒絕。
她早就確定這個男人就是她要找的人,那麼又怎麼會反駁呢。
蘇蘊看了一眼,在一旁揉着胳膊的小六,還有面帶愧疚的眼神,她對着他搖了搖頭。
爵邵天的身後還是不錯的,身爲爵氏的繼承人,怎麼會沒有點好的身手呢。
爵邵天面對着蘇蘊就是傻乎乎的模樣,失去了他的清貴高雅氣質,變得如同犬類。
這樣的爵邵天讓宮卿等人,紛紛接受不能。
而奇景文看向蘇蘊身後跟着的三個男人,卻沒有他要找的人,不由的面帶着急色。
可是他又不能開口詢問。
奇景文一直安慰自己,不着急,不着急,既然女人出現了,那麼那個男人肯定也回來了。
所以奇景文狀似很平常的走到了吧檯。
看着桌上的紅酒,伸手就端了起來,那端着酒杯的手,都是顫抖的,可是卻並沒有人發現。
直到喝下一杯酒,奇景文這才壓下那內心的激動。
爵邵天也發現蘇蘊站在門口,說話不方便,將人拉到房間內。
他緊緊地握着蘇蘊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再消失。
他實在太驚喜了,太激動了。
他沒想到女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那麼讓人措不及手,有那麼讓人興奮。
爵邵天拉住蘇蘊的手時,本來還以爲會被對方拒絕,可是走了一段距離後,見女人並沒有任何動作,心下又不禁一喜。
女人沒有反抗他,那麼是不是對方也不會拒絕他這個人呢。
在看到這個女人的一刻,他就決定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再也不會讓對方在他眼前不見了。
他緊緊拉住對方的手,再也不鬆開,他要這個女人身上帶着他的標籤,只屬於他。
可是爵邵天不知道,其實從兩年前,蘇蘊身上就已經帶上了他的標籤。
現在整個S市誰不知道,爵家大少瘋狂的尋找一個女人。
據說是秦家的私生女,那架勢不是已經比他用言語來訴說,更加直接麼。
所以他大可不必認爲蘇蘊不屬於他。
他們本就是愛人,只是他不記得有關蘇蘊的記憶罷了。
“坐這裡。”爵邵天並沒有帶蘇蘊去坐沙發,那裡已經髒了。
雖然只是一小塊,可是他還是感覺到髒了。
他直接將人帶到了吧檯,來到他之前坐的位置旁邊。
直到蘇蘊坐下,爵邵天都沒有鬆開她的手,那緊緊握住的力度,讓蘇蘊好笑。
她舉起被對方握住的手,道,“你就這樣拉着我真的好嗎?”
爵邵天那平日在商界的殺伐果斷,運籌帷幄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變得沒臉沒皮起來,“我感覺挺好,這樣你就不會再消失了,而且我拉着你的手,你也不會不小心摔倒滑倒之類的,挺好的。”
說完爵邵天自己好似都無法接受這藉口,默默地將頭轉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