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凡卻被言歌這話裡的內容炸的腦海裡空白一片。
怪不得她今天打扮的這麼好看，怪不得她看起來與平日裡不一樣。
他瞪着她，有些心疼又憐惜的指責：“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這麼輕率？你總該和我商量一下，你，你以後還有那麼長遠的路……”
言歌打斷他：“你情我願的買賣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呀。”
她問出這話，又去摟他的脖子：“想好了沒有？”
顧一凡身體僵住，沒有避開她，而是問：“你和誰做的交易？”
“這你就別問了。”言歌說：“我有我的渠道呢。”
她直接坐在他腿上撲進他懷裡，勾住了他脖子，軟乎乎的聲音甜膩膩的問他：“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啊？”
顧一凡被她這麼一摟，女孩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撲進他的口鼻，他眼前又全是她的臉，他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好似也僵住了。
“你耳朵怎麼紅了？”言歌拽了拽他的耳朵：“這麼紅紅的，一凡哥你不會害羞了吧，我讓你想正事呢，你想到哪裡去了？”
顧一凡將她的手捏住：“女孩子家的，別亂摸男人。”
言歌笑，眉眼彎彎地，像一隻在晃悠尾巴的小狐狸：“我也就只摸摸一凡哥而已。”
軟軟綿綿的聲音聽的人心好似都酥軟了，可某一處卻突突突地，特想硬。
他強忍着身體的衝動問她：“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當我小白臉。”言歌的雙手捧着他的臉，一臉認真的說：“做我的情人，以後我包養你。”
顧一凡：……
如果之前她說找了個金主，他雖然驚訝，但因爲事不關己，且她還又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找的金主，他心頭雖然震驚，卻也有一點點小自豪，畢竟這也片面說明了他的魅力。
然而現在，聽到言歌這種話，顧一凡心頭只覺得荒誕可笑。
她一個小女孩子，她覺得自己是個什麼人？竟然還說出了要包養他的話。
包養他！
他要是真願意找個富婆傍，哪裡還用像現在這樣一直不得志。
他想冷笑，可她卻又說：“包養你給你提供資源，像我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倒貼你，其實你也不虧。”
“現在我這樣包着你，等你以後有錢有實力了，就得你來包養我，咱們兩個人，總得找點出路，不能這麼一直頹廢。”
她口中那個“咱們兩個人”觸動了他。
他垂頭，問她：“你不是很喜歡我嗎？相信我會拼着自己的實力能成爲巨星嗎？怎麼現在，改變了想法？”
言歌將臉貼在他的臉上：“的確很喜歡你來着，可是談感情太可怕了，你耗不起，我也耗不起，索性趁着我和你還年輕，爭取點有用的東西。”
她的話，句句都戳到了他心底。
他喉嚨微微滾動，她的睫毛撲扇在他的臉上，令他臉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他盯着她這張嬌媚的臉。
這樣的交易，他的確不虧。
甚至，其實是他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