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爛足球在黎澈的記憶裡實在太深刻太深刻了,讓他這一上午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他自認,他的腦袋瓜子可沒那顆足球結實。
所以這種威脅的話語,他也只是敢在心底編排編排。
言歌將口中的菜吃完,這才擡頭,朝他溫柔一笑。
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其中一邊腮幫子上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真是好看極了。
可如今,一看到言歌笑,黎澈就得在心底掂量那麼一下。
摸了摸口袋裡的票,黎澈鼓起勇氣又對言歌說:“歡歡,下午你去看我的比賽吧,反正下午你沒課了,我有免費的門票,你不看就浪費了。”
言歌搖了搖頭,然後歉意地朝他笑了笑後,繼續低頭吃飯。
黎澈:……
好吧,追女孩子總得有點耐心。
他一點都不着急,反正還有大把的時間呢。
到了放學的時候,言歌的胳膊已經徹底消腫了。
她手中提拎的藥在她坐公交下了車的時候丟在了公交牌下的座椅上,這纔回家。
宿主的父母親還沒下班,言歌學着宿主一樣,擼起袖子在廚房燜米飯,又把要炒的菜切好,等着李母下班掌勺。
宿主在廚藝上沒天賦,言歌就更不用說了,她炒的菜能吃就不錯了,就連米飯這玩意,也是時軟時硬的。
還是李母想了個辦法,每次上班之前把米飯和水一塊泡鍋裡,言歌回家只要開個開關就好了。
說起來,家裡的這些個家電都算是上了歲數,很久都沒有更替過了。
宿主學美術是個很燒錢專業,但不管宿主需要什麼,李母和李父都會極力去滿足,甚至還早早的爲宿主買了商品房,這樣等他們以後老死了,宿主就算不上班,也能靠着租金過日子。
李父李母,真是把宿主未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言歌覺得,自己其實可以學着做點什麼,美術這種專業,說實話畢業了還真不好找工作,尤其如宿主這般,還是個不能說話的,就算真找到一份工作,李父李母肯定也不放心。
但,做什麼呢。
坐在牀上的言歌抱着電子畫板沉思。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是黎澈發來的語音:歡歡,你真不打算幫我在屋子裡畫一幅壁畫嗎?我是有償的,也是很認真的在邀請你,我看過你的畫,說實話我不懂藝術,但是我很喜歡你的那些配色,感覺很鮮豔,我一眼看到就非常喜歡。
宿主喜歡色彩濃墨的東西,她畫的畫也是這方面比較擅長。
言歌想了想,回他:我還是個學生,畫的不好。
黎澈:我聽人說你從小就開始畫畫了,而且初中高中時候都得了好多畫畫獎,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可你也不能這麼欺騙我。
言歌:哦,主要是我不想去畫,本來想給你點面子的,你既然不能領會我的話,我只能實話實說了。
黎澈:oo
黎澈:爲什麼不想去畫?
言歌:沒什麼挑戰性。
黎澈:……
這丫頭,他還能改變她的說話模式嗎?他一點都不希望她再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