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你把我毀了,你把我毀了,我要殺了你!”
男人瘋狂大叫着想要繼續撲過來,周圍接親的那些同事已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人制住。
這人曾販賣毒//品,那是他的第一次販賣,所以被齊琛搜到的時候,他哭泣求饒,說自己家裡需要錢,想要賄賂齊琛網開一面。
可齊琛並沒有,男人家裡的確需要錢,他親媽生病需要錢手術,他老婆懷孕需要錢產檢,但這不代表男人就可以做這種非法的事情。
被抓,坐牢,等男人出獄,他老母親被他的事情氣死了,他老婆打了孩子和他離婚,早就不見了人影。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齊琛害的,所以一直謀劃着想要報復。
齊琛抱着言歌,攬住她腰的手溼膩膩的,入眼所及全是血。
“馬上,馬上就到醫院了。”他低頭,一遍遍的告訴着她。
有警車開路,這一路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可他依舊覺得這時間過的很慢,很慢。
言歌伸手,捏住他僵硬的手背,“齊琛!”
他忙俯下身,貼着她的面頰說:“是不是很疼,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等你好了,你打我好了,你怎麼樣我都可以。”
“齊琛!”她輕聲問:“你每週都去學校看我,是爲什麼啊?”
他以爲她不知道,可總有人在週六日跟着自己,她又哪裡能不清楚。
“怕你被別人欺負。”他忙說:“怕你有事不告訴我,總自己一個人解決,你不願意聯繫我,所以我想着去你的身邊看看,說不準就會碰到你有需要我的時候了。”
可她母親生病的時候,他依舊沒能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
他那一日在酒店門口看到一臉憔悴的她,就想着她一個女孩子,獨自開車了十幾個小時上夜路,她當時得多害怕啊。
“齊琛。”她晃了晃他的手,突然就輕笑了起來:“我以爲你是怕我幹壞事呢,差點沒找機會把你揍一頓。”
他便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等你好了你就揍我,你怎麼揍我都可以。”
“齊琛。”她頭抵在他下巴處,聲音輕輕的,幾乎不可聞:“那些壞事都是我做的。”
他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她這話的意思。
那些壞事都是她做的,這是現世報,所以要他不要難過,他惶惶的抱緊她:“你不會有事情,你不要亂想,你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
頓了頓,他又說:“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些人都是活該。”
“嗯。”她說:“好。”
可是馬上,她又說:“包廂裡每隔二十秒,燈光變換到最後會有五秒的黑暗瞬間,我有一項技能,會用一根小鐵絲就能從外把門打開或者反鎖。”
“那輛跑車的剎車是我動的手腳。”
“還有打火機,也是我慫恿的遞給他的。”
如今很多點菸器都是無名火,也只有一些喜歡裝十三的人才會用明火打火機點菸。
“齊琛,我這樣的,也算是個斯文敗類了。”
“我一直都在騙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