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言歌不似平日裡對上那隻獸的時候那麼忐忑。
她剛剛對倚樓使用了**之術。
用這個術法,對現在的她來說就等於是用盡了自己的多半能力。
她已經抱了自己會被獸吃掉的想法,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吊墜一直被這隻獸捏在手裡摩挲。
這隻獸並沒有像以前一樣,一見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吞掉。
怎麼回事?
這傢伙難道改了食譜?喜歡吃人間飯菜?
言歌這一個晚上都被這隻獸捏在手裡。
它就像個正常的人,在宴席間與那些人說話寒暄。
雖然神情矜持而又疏離,一舉一動亦是高高在上,但這樣的獸,言歌依舊覺得很是稀奇。
要不是怕暴露雞崽,她一早就和雞崽討論這傢伙了。
實在是,這隻獸讓她覺得太過稀奇。
晚宴持續了很久,但這隻獸在十二點之前退出了宴會。
這個秦氏莊園很大,很多地方都沒有路燈。
到了沒有路燈的地方,它身形快如影一般的朝前面掠去。
很快就到了一處小樓前,言歌一掃眼,剛覺得這樓外觀挺歐式,和外面那些古色古香的庭院樓閣有些格格不入,可一進入其中,她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門一打開,入目就是金光閃閃,金光閃閃的走廊盡頭是個客廳。
客廳內,不管是傢俱地板,還是樓梯以及燈和天花板,全都是金色的。
就沒有別的顏色。
言歌看的一愣一愣,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出來。”獸將裝飾吊墜去掉,待看到裡面竟然是一張紙幣,獸愣了。
又用精神力確認了一番,發覺不是幻象,的的確確是一張紙幣的時候,它臉上的鄙夷完全無法掩飾。
用兩根手指夾住毛爺爺一角,獸一步步地穿過走廊。
每走一步,它的身上就會發生一點變化。
黑色的頭髮變長變粗,身體也在步伐中變大變的魁梧,等穿過了走廊到了客廳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獸形。
縱身一躍,它的獸形在半空中徹底幻化完整,然後躺在了偌大的沙發上。
它的爪子提拎着言歌這張毛爺爺,喉嚨裡發出了幾聲不悅地低吼,這張紙幣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了,雖然紙幣上散發的味道實在香甜,可它看着這張紙幣就沒有吃的**。
哪怕已經確認了這傢伙的實體就是紙幣,可它還是不甘心地低吼:“滾出來!”
言歌裝死,挺屍!
心底卻盤算着,這傢伙的修爲看起來似乎連從前的十之一二都不如,就連獸形都不如從前龐大,想必是受傷使得修爲倒退,也不知道是誰傷的這傢伙。
獸瞪着言歌,惡狠狠又說:“信不信我把你揉成碎片,讓你魂飛魄散。”
言歌繼續裝死挺屍。
獸氣得眼睛瞪得銅鈴般的大,張口想把這張紙幣吞掉,可一想到這是張它最討厭的紙幣,頓時又沒了吞的勇氣。
言歌終於說話了,她聲音萌乎乎地說:“你是大妖怪嗎?竟然可以變成人,好厲害!”
聲音裡無限的崇拜,獸卻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這傢伙味道實在香甜的份上,它是懶得和她說話的:“大妖怪算個球,老子是吞天獸。”